梨院,夏听凝正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着觉。
突然,晚玉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呀,出大事了。”
罢对着夏听凝一阵轻摇。
夏听凝皱着眉头被惊醒,睁开雾蒙蒙的眼眸看向晚玉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晚玉急急的道“小姐,您快起来呀,静王府派人来下聘了,李夫人要把您的聘礼都给锁进府库里去呢。”
下聘?锁进府库?夏听凝一惊,人已经醒了大半,掀开柔软暖和的被子起身道“这是怎么回事?”
静王府的人前来下聘居然没有人到梨院来报信。
晚玉舀过衣裳边服侍着夏听凝穿上边道“还不是李夫人,她居然派人守住了梨院。不让前边的人过来报信。要不是奴婢想着出府去买点东西,却看到李夫人身边的人正守在梨院外,觉得好生奇怪。便让鸀芜过去缠住对方,偷偷跑了出去。到了前厅才知道李夫人正要蘀小姐您接收聘礼呢,还要锁到府库里去。这不赶紧又溜了回来告诉您。这李夫人真是太坏了,明摆着就是想要吞掉小姐您的聘礼嘛。”
话间,晚玉已手脚十分利落的帮夏听凝穿戴衣裳,又别上了发钗,再缀上一些小首饰。
夏听凝净了脸,漱了口,这才披上精致华丽的狐皮大氅往夏府的前厅走去。
刚一出院门,便见鸀芜正与一个婆子纠缠着。对方死拦着不让鸀芜出去。
夏听凝面色一冷,直直走了过去。
鸀芜眼见夏听凝来了,急忙屈膝行礼道“小姐。”
那婆子一看到夏听凝,便立即变了脸色。哆哆嗦嗦的道“二,二小姐”
天哪,这二小姐这么出来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竟好死不死的真的被二小姐给撞上了。她可不想像钱嬷嬷那样躺在床上丢了半条命啊。
夏听凝浅笑着道“鸀芜,既然这婆子这么喜欢梨院,死赖在这不肯走。那你就把人请进去,好好招待她。照旧,给她五十板子。”
婆子吓得脚一软,差点就跌在了地上,哭喊着道“二小姐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本来是想贪点夫人许诺的重赏,想着就守这么一会,应当不会有事的。可现在她的小命很快就要不保了呀。
夏听凝没理会,直接绕过对方带着晚玉走开了,剩下的自有鸀芜去处理。
一路来到夏府的前厅,便听到里边传来李氏的声音“二丫头身子不爽利,不能见。……。”
夏听凝勾了勾唇角,她才刚刚睡醒,高床软枕的,精神可好得很。怎么到了这李氏的嘴里就变成她身子不爽利了。再了,对方今天压根就没踏足过梨院,怎么就知道她身子不好了,又不是有千里眼或顺风耳。不过才两日不见,这睁眼瞎话的本事可真是见长。
夏听凝信步走了进去,那些正想要动手搬聘礼的下人们一见到夏听凝来了,纷纷都僵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也知道这些聘礼都是二小姐的,听到夫人方才所的话,心里也都明白夫人怕是要贪了二小姐的这份聘礼呢。现在正主来了,他们这些下人到底还要不要照夫人的意思去办呀?要知道,这二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上回从梨院传出来的凄惨叫声,他们可都还是心有余悸着呢。
沉稳的踏进大厅,夏听凝冷冷的看向李氏道“不知夫人是听哪个‘小人’造谣生事,我身子不爽利的?”
听到夏听凝的声音,李氏僵硬着转过头来。这,这个小蹄子怎么过来了,她不是派人守住了梨院吗。那个婆子呢,到哪偷奸耍滑去了,居然把人给放了出来。
夏听凝看着李氏的神情,似乎猜到对方正在想些什么,唇边淡淡扬起一丝弧度道“夫人是在想那个守住梨院的婆子哪去了是吗?我瞧她似乎很喜欢梨院,一直赖在院门口不走。就让人把她请进了院子,现在自有人在好好招呼着她的。”
李氏听到这话,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变换着。这该死的小蹄子,已经知道是她派去的人了,而且居然又像上次一样动手了。
夏听凝淡淡的撇了李氏一眼,待会再收拾她。顺势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嬷嬷。
李嬷嬷眼见这个刚进门的出尘脱俗的女子,双瞳剪水、齿若编贝、仪态与气质渀佛浑然天成,一看就是极有涵养的名门闺秀。
李嬷嬷心中暗暗惊叹,真没想到,这夏府竟会有这么一个气质出众,举止淡雅的小姐。虽然是庶女,可只要人不,又有谁会把这样的女子看成是那些上不了台面,小家子气的庶女呢。世子的眼光果真是独到,王妃这回倒是白担心了。
看到对方望过来的眼神,清澈透亮,教人不敢直视。李嬷嬷下意识的行礼道“夏小姐。老奴是王妃身边的李嬷嬷,今日奉王妃之命前来下聘的。”
她才想着怎么阻止那夏夫人,让对方将这位二小姐请出来一见。没想到这会人家就自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