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仵作是墨子柒能为数不多敬佩的人。。。。。。
县衙之上,卜衣候与秦家的人都在旁,他却能坚守自己的本心,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为阮小六洗刷冤屈,单凭这点不畏豪强的个性,墨子柒此生便只见过这一人。
很显然,葛仵作已经猜到了自己的下场,所以来到石街时,买了块油布将自己心爱的工具包裹得严严实实,看模样便是生怕落水后,这些工具会因为江水的浸泡受损。
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只有墨子柒才能明白。
因为葛仵作知道,自己会亲自前来查验尸体,而这包裹其实也是留给自己的。
“师姐,天色要黑了。”
包子丞似是不愿意听身旁几名官员的絮叨,抬头见天色已经发暗,便靠在墨子柒的身旁提醒她,随后伸手帮助墨子柒将包裹揽在了怀中。
的确,此时弄清楚葛仵作的死因,才是最重要的。。。。。。
墨子柒深吸一口气,随后便伸手解开了哥布林的衣襟,查看他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口。
“腰部有一处青紫痕迹,后脑受过钝器打击。”
“面部青紫,眼球血红,胸腔。。。胸腔正常,无溺水痕迹。”
“师姐的意思是,这个葛仵作是被人敲死,然后丢到水里的?”包子丞见墨子柒眉心微蹙,便不再顾忌身旁其他官员,转身蹲在墨子柒的身旁问道。
“正常人若是淹死,期间必定大口呼吸,江水涌入口鼻,内脏势必受损。”
“而若是投江身亡,通常跳江之人会面朝江水,而后纵身一跃跳入,一般头颅不会受伤,即便头朝下,受伤之处也势必是额头,后脑与腰很难受伤。”
“如此说来,他必然是被人敲死的!”包子丞话落,余光瞥了眼旁边的老官,后者连忙朝着墨子柒拱手道:“大人慧眼,这位小兄弟也才思敏捷,方才你们在来到时,我等结论也是如此,只是这凶器。。。还没找到。”
“不对,这个案子没有凶器。”
墨子柒伸手在葛仵作后颈揉了揉,随后便得出了结论。
“墨大人,您这意思。。。真的把我们弄糊涂了!”
“我问你,葛仵作经由此地应该是什么时候?”
“额。。。大概一个时辰前,那时候街上往来行人不少。”
“你会在街上杀人,然后抛尸入江吗?”
“大人说笑了,有谁敢这么猖狂的作案啊,更何况那么多人看着呢!”
“所以说,葛仵作在抵达此处的时候,应该还没有遇害。”墨子柒说着,见临近的一块沿江边石有些向外倾,看临近两块石头的痕迹,这块边石的移动恐怕是最近的事情。
就在这一刻,墨子柒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发生经过。
“大人的意思是,犯人自己把自己打晕,然后掉进了江中溺死?”
果然,要是把这案件交给这些混吃等死的官员,只怕葛仵作便白白殒命了。。。。。。
墨子柒站起身来,回头盯着刚才劝谏自己的官员问道:“还未问过您在此地是管理什么的?”
“下官是东四坊的里正,专门负责调查户口、检查非法与催纳赋税,若是大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办,下官兴许能帮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