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样说,就把案情搞复杂了。”朱由检环视一眼众王爷,断然道,“王府内家丁,在此多年,也没有高超武技,根本不可能与江湖人氏结怨,即使以前有点恩怨,也不必要等到现在;如此冒大风险进王府杀人,是得不偿失的。”
朱由栩道:“如此说来,五哥的判断确定是大内和东厂人所为了?”
朱由检以肯定的口气道:“除了他们,不会是第三者插手的。”
“他们杀府上家丁的目的是什么?”朱由橏质疑道。
“目的非常简单。”朱由检分析道,“他们迟迟不见隐藏在府内的jian细,回去汇报王府内的实情,便夜探王府,正好与四名家丁撞个正着,杀死三个灭口,捉一个到外面审问后再杀害。”
“嗯,分析得合情合理。”朱由学表示赞同,犹豫道,“东厂了解到我们杀了jian细,岂能善罢甘休?五弟,你看如何应付危局?”
朱由检道:“在你们来之前,本王已与吴管家和家丁研究好,晚上集中力量守夜,分组轮流执班,白天抓紧练功,将各种武艺练得滚瓜烂熟,一旦有事,群策群力,捻成一股绳,就不怕敌人偷袭。”
“这样最好。”朱由学表示,“各位王兄,就照五弟的方法干,回去后立即执行。”
他们正商量之际,几名家丁买回了四口棺椁,领头的向信王交了差。
朱由检吩咐吴同:“吴管家,你安排一下,替死者入殓,运到郊外安葬,让他们入土为安。”
“是!”吴同应了声,便与家丁一起动手,为死者入殓。
几个王爷在信王府研究对策的同时,魏忠贤与客氏在客厅内谋划夺取皇位的计划。大约一袋烟之后,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三人来到客氏住宅的院门前。
田尔耕在院门口冲里面喊道:“九千岁在吗?”
“他们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一定是为夜探王府而来。”魏忠贤吩咐道,“请他们进来说话。”
“是——大总管!”客氏向魏忠贤扮个鬼脸,挪歩走出客厅,站在门外喊道,“你们进来吧!院门没上闩,大总管等你们回话呢。”
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听后,推开院门,跨进院内,向客厅走来。
客氏见他们急匆匆样子,取笑道:“看你们猴急的,真是心急撞倒路行人。此来,一定有要事稟报了?”
“嗯——是的。”三人应了声,已走到客厅门口。
客氏赔着笑脸,做个手势:“里面请!”
三人也不答话,跨进客厅,客氏随后跟进来。
魏忠贤躺在椅子上,轻轻抬一下胳膊:“随便坐!”
“谢谢九千岁!下官给您请安。”三人跪下磕三个头,才爬起坐在魏忠贤对面的椅子上。
客氏献上茶水,魏忠贤见三人额头都有汗水,直起身体问:“你们是为昨晚夜探王府而来的吧?”
“正是!”田尔耕回答。
“打探到什么情况了?”魏忠贤目光凝视着三人的面孔。
田尔耕指着许显纯和崔应元道:“许、崔二指挥亲临王府,详情由他俩稟报,下官只是陪伴者。”
“好,由许指挥、崔指挥介绍详情。”魏忠贤望着他俩,“二位谁先说?”
崔应元向许显纯投去信认的目光:“许指挥,这件事由你向九千岁汇报。”
“好的,恭敬不如从命。”许显纯将夜探王府之事叙述一遍,但却隐瞒了赵凯与六名宫女被救之事,“九千岁,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反了!反了!”魏忠贤听后,拍案大怒,咬牙切齿道,“这班ru臭未干的小子,竟敢杀本宫的人,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田尔耕趁热打铁道:“九千岁,像这班以下犯上的小子,不杀一儆百,他们的气焰会越来越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