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
孟简挥手目送孟笙的身影,看着弟弟上了车才继续往前走去。把围巾绕了圈系在脖子上,孟简抽了抽鼻子,鼻头红红的。她撇了一下嘴,哪里有人会在大年夜开party的?她只能骗骗笙笙这种小孩子罢了。
街上冷冷清清的没开几家店铺,阖家欢乐的日子她也不能打电话让人出来陪她玩儿,幸亏她早已习惯,不然可真是凄凉。
一家红红绿绿的店铺吸引了她的目光,很小的一家铺子,外面挂着一个很大的刺绣毯子,看不进里面去但又没有招牌。孟简问道一股奇香,皱了皱鼻子,掀开毯子往里面走去。
走道长而幽深,两侧涂着诡异的符号。孟简双手插兜,优哉游哉的晃了进去。
走道的尽头拐弯,里面置了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位胖胖的女人。她皮肤黝黑手脚粗大,身上挂着繁复的挂饰和披风,看起来很是奇怪。
“姑娘想算什么?”她的声音粗噶,像是磨破了的羊皮卷。
孟简拖了凳子随意的坐在她的对面,她抬头扫视了一下女人后面的价目表,她掏出一百块钱,说:“喏,这个给你,我什么也不算,你就陪我聊会儿天儿吧!”
女人眉毛一抖,把钱收进了盒子,她说:“你想聊什么?”
孟简抬手撑在桌子上,一头抵着下巴,她说:“最近挺烦的,件件事都不如意,你看我是不是印堂发黑?”
“红光满面,你是有福之人。”
“瞎!这你都敢支着摊子算卦?我这小半辈子命运多舛受尽挫折,幼年丧母中年丧父,你还敢说我有福?”孟简瞥了她一眼,“就你这道行我看你还是回家收衣服吃饺子吧。”
女人一笑,诡异而恐怖,“小姑娘,丧母不假丧父可就失真了吧。”
孟简挑眉看她,“有也是没有,形同虚设,你觉得呢?”
“人中深下颌圆,你是有后福的人!”
孟简说:“你真能算?”
女人扯了扯嘴角,“你不是只聊天吗?我收了你聊天的钱可没收算卦的钱!”
孟简掏出一张红票子,说:“你帮我算算我以后有没有钱?”
女人来之不拒,将百元大钞放入黑盒子,她抬着眼皮看了孟简一眼,嘴唇一动,下了批命,“富可敌国。”
孟简手肘一滑,额头磕上了红木桌。
“喂!讲不讲职业道德,没有这么敷衍人的吧?就算你算准我没有丧父,但你也不能乱说骗钱啊!我就算从现在工作到八十岁,日日不休天天只进不出也不可能富可敌国啊!你能不能说点儿让人信服的话?”
女人眉眼之间似有不耐,她掏出了一叠方方正正的大牌摆在了孟简的面前,她指了指其中的一张,“你进门的时候我就替你算过了,运道如此我也做不得假,你要是不信可以等着看,最迟二十五岁,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孟简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铃铛,她一进门这铃铛就会响,这女人说的半真半假。
“好吧,我从现在开始就垂手等着我飞黄腾达了,要是到我二十五岁真赚了那么多钱我头一个来给你上供!”
女人眼角跳了一跳,她哼了一声。
孟简起身准备离开,女人问:“你不算姻缘?我算姻缘最准,到我这里来的没有一个女人不算姻缘!”
孟简抽了抽嘴角,“不算!”
她感觉这女人像是传销组织一样,可劲儿推销自己,不就是想多收她一点儿钱嘛!
孟简转身离开,女人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念你姻缘不易我忠告你一句,切记善始善终。。。。。”
也不知道孟简听没听到,女人有些懊恼,她难得道破天机一回这孩子似是不信,这难得一见的凤命居然出现在一个二十岁小姑娘的命盘上,女人摸了摸她留下的红票子,觉得自己还是做个纯粹的商人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