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早我就被阿剑给催醒,他说差不多该去高亭小道拜会一下族长阿西忒勒了。
起床后,姚瑶给我送来了早餐,说我和阿剑这两晚上都出去做事挺辛苦,她也没有顾虑别人怎么想,因为姚瑶考虑得很周到,既给我送了早餐,也在开始给阿剑送了一份过去。
吃完早餐准备办事,郝亚男走了过来,她经过这两天的休憩,心情恢复过来,脸上有了笑容,对我说:“很感谢你张蒙,为了我的事操碎了心。”
我笑着说没事,郝亚男就说等事情处理完毕,她一定要好好的谢谢我和阿剑。阿剑就在一旁,嘻嘻笑着说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等标本事件完毕,就洗白白让查!
这话,是我们几个男人在一边开玩笑说的,他们说搞定一切,让郝亚男洗白白等我查个够,可郝亚男显然不知道阿剑意指什么,还傻兮兮的问阿剑是啥意思。
阿剑就龌龊的用手拍着巴掌响了三声,啪啪啪!
顿时,郝亚男秒懂,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妞居然连一下就红了,和她平常大大咧咧的个性完全不着边际,深情的看着我居然点了点头。
卧槽!
我赶紧拉着阿剑出了们,深怕郝亚男说等我洗白白的话,我可不想被姚瑶听到这些话,不然我可就惨了。
出了门,我们往高亭小道方向走,阿剑依然背着那个黑色的行囊,一路上都拿郝亚男给我说事,说郝亚男真够大胆,一个女孩子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追到这么远的地方不说,还深情款款的准备好了以身相许,说张蒙啊,你小子有福气,郝亚男挺不错的。一
我就说哪里挺了?阿剑坏笑,说你以后自然知道,唉你命好,可以洞悉郝亚男的一切。
这些玩笑话的存在,作为一种消遣方式很好的调节了我们俩的心情,来到高亭小道之后,我们俩开始变得有些烦躁。
这条小道,比起租住旅店那边的小道,简直可以用荒凉来形容,由于群鸟争尸的高亭就在这条小道几公里的地段,所以这边居住的居民很少,我们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关闭的房屋,极少数开着门的屋子都是留守的老人家,我们几乎没有看到一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最让我们沉闷的是,这条小道即使在大白天走在这里,都能闻到高亭那边传来的熏天恶臭,好几次我都快要忍不住呕吐出来,经过长年累月的群鸟争尸,这里已经成为了炼狱一般的存在。
我觉这里的居民神色都很严肃,没有人出笑容,偶尔看到人和人之间在交谈,都是紧绷着脸,这边的空气很糟糕,天空中一直有阴霾的气息笼罩着。
走在这条小道上,任凭你心情再怎么好,都会变得很压抑,就像此刻的我和阿剑,一来到这条小道,我们俩也不再多话,因为每说一句话,都会迫不得已吸收那恶臭的气息。
找到阿西忒勒并不难,这边居住的人太少,一打听就在小道尾找到了阿西忒勒的居所。
这是一栋已经泛黄的木屋,房门破旧得一敲门就有木屑纷纷掉落,门口张贴着一张钟馗的画像,说明屋子里的人对鬼神还是敬而远之。
不多久,房门打开,开门的我们认识,就是当初带着族人来找我们的那位年长妇女,看到我们俩,妇女一点都不惊讶,用汉语给我们说:“族长等你们好久了,请进吧!”
我和阿剑对视一眼,果然和我们想象的一样,族长知道我们会来找他,而且一定会来找他!
走进屋子里,才现木屋只有两间,最左边的一间关闭着,我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右边的一间打开,一个盘腿而坐的老者坐在门口,正在闭目养神,他的面前泡着一壶茶,不睁眼,老者开口用流利的汉语说:“来者是客,请坐喝茶!”
我们看到,不睁眼的老者提着茶壶,居然把茶水不漏半滴的倒在了空着的两个茶杯里,茶水即将满的时候,老者适时的收起了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