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进屋,就听舒玉横目道,“你个死丫头,什么都慢吞吞的,闹个肚子,怎么这么久?”
“主子勿恼,是奴才没用。”香姑屈膝求饶,那看向自家主子的眉目间紧皱着,微微摇头,那个中意思只有主仆二人瞧得懂。
什么?
人没找到?
那银扣来报不过一会儿,怎能这么快人就没了?
舒玉一气之下拍桌子而起,直惊的屋里其它几人纷纷皱眉。
一个贴身丫头当值闹肚子,至于这么大火气不?
“区区小事,姐姐别忘心里去,又何必跟个丫头惹一肚子气。”婧雅一旁温声劝着,眼神却也无意的瞄了那香姑还粘着竹叶儿满是泥土的鞋子一眼。
“哼!”舒玉那漏财的鼻孔喷出一股子恶气,“今儿打扰妹妹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珊瑚,快,替我送送姐姐。”
……
却说此时那‘梁上君子’尧武,已是手脚抓的皆抖,却因那屋中动静儿,一声不敢吱,幸得他手脚快,不然若被才刚那满院子转悠的姑娘发现,他定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了。
自然,久在军营的尧武并不知晓这深宅大院中妇人的勾心斗角,对于他为什么会来这个院子,除却迷路,他也没做他想,待半晌院子又静了些许,手脚实在挂不住的他,一个跟斗翻下了地,然——
“谁——唔……”
才从门口出来的雷薇才瞧见他,刚要开口,却被尧武三步一窜,下意识上前捂住了嘴。
那雷薇原是宁古塔将军府出来的,不同于一般女子,会些拳脚功夫,这一个被制住,惊慌虽有,却也反射的出拳去应,肘部狠狠一撞,直撞得没有准备的尧武呲牙咧嘴的,他心想——这般粗鲁,定是一粗使丫头。
于是,急于逃脱这后院儿的他,便多使了几分力,钳住雷薇,在不停挣扎的她的耳边低喝着。
“我不是贼,我是走错了!你别叫!我被抓事小,只是累得你主子的名声就不好了!”
感觉手臂间渐渐不在挣扎,知她听了进去,尧武也松了手,只是他没想到——
啪——
“你这丫头怎么恁蛮!”尧武捂着生疼的脸,瞧着眼么前绝对不算美,却带着一股子英气的姑娘,这会儿脸上窜着滴血般的绯红,愣住了——
可不,她雷薇何曾与男子这般亲近过?!
“下流坯子!还看!”雷薇揪着脖领子,咬牙切齿的骂着,可那女子的娇羞让尧武这等不曾与姑娘接触过的热血男儿倏的窜起了一股子奇异的感觉。
“我叫尧武,敢问姑娘芳名?”
雷薇脸一红,蹲下捡起一个石子砸过去,小声怒道——
“还敢说!还不快滚!”
尧武一个闪躲,身手灵巧的接住了那个石子儿,朝雷薇扬扬手憨笑道。
“姑娘的定情信物,尧武收下了,你且等我些许时日,我定来要你。”
撂了这话儿后,尧武瞧着那脸红红的姑娘,倒着跑了几步,才一甩头,消失在院子外。
只剩那院子正中间的雷薇,痴痴愣愣的抓着脖领子,又气又恼,然却抑制不住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而这会子屋里头,窗子扬起一条缝隙,将这二人的话尽数收入耳中的主仆二人,则是神色各异。
“主子,那个男人……”
“记住,咱们什么都没听见,今儿竹苑里也什么都没发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