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和秦深相恋,乔安以为,这一辈子,她找到了她的天地,他们决定结婚的时候,她带秦深去见了父亲,当时乔怀森只见了一眼秦深,便执意不肯让她和他结婚。
乔安哭闹了一阵,只记得当时父亲曾说:“这个男人笑意都不达眼底,没有一点的温度,定是不爱你。”
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乔安再度想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觉得愧疚万分,其中百般心酸,她那时无比坚定地说:“不,秦深很爱我。”
然后是父亲的一阵沉默,最后无奈地点了头。
这些年,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代价,她为她当年的天真,付出了惨重代价。
家破人亡。
向晚如同在绝望之中的人,拼命地想要抓住一根的救命稻草,对,她还有秦深,只要他还在,那么,一切都没那么糟糕。
她脚步跌撞地倒向秦深,挽着男人的手臂泪眼滂沱,向晚以为,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和她一同溺水的人,是秦深,所以一定能互相扶持。
所以,她还是可以有恃无恐,因为知道,乔安那么爱秦深。
女人最大的弱点,莫不是感情的弱肋,只要她向晚还有秦深,那么,就算是乔安,都将会妥协,有些感情,没有深爱,哪里来的怨恨?
“就算你是乔安,这五年,你和深的婚姻也不复存在,得到了一切,你也得不到他。”她颤抖着唇,身边的男人身上的温度有些虚幻,向晚觉得浑身发冷。
底下的那些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不禁目瞪口呆,谁能告诉他们,这一幕时怎么发生的吗?明明是向晚的婚礼,如今,她却成了第三者。
乔安最是平静,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镁光灯中,笑得张扬,没心没肺的模样。
乔安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抚着自己手背上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挑着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向晚,残忍地声声刺人:“谁说我们的婚姻不复存在?我没签过离婚协议书。”
她伸出手指悠悠地指着秦深,脸上的笑容明媚得仿若天真无害,话语却残酷薄凉:“还有,你可以问秦深,我们昨晚,才睡在一起,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提供照片的。”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无害地看着向晚尖叫一声,晕倒在秦深的怀里,而秦深护着怀里的女人,面色铁青,却还是没有多大的起伏,冷酷沉稳得,让乔安看着如此的不痛快。
她要让他痛,痛得忘记什么叫活着。
要说这些年,是什么支撑着乔安走过来那些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的话,那就是秦深了,她想要刺痛他的心,让他生不如死,那时候,她定然会万分欢欣。
“乔小姐,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已经和秦先生相认,并且还是夫妻关系吗?”有人把话筒高高地举起,想要凑近乔安。
奈何着舞台有些高度,话筒只能伸到乔安的脚边,乔安曝出的这话,就如同一个重磅炸弹,镁光灯如同日光,倾泻而下。
乔安在闪光灯里蹲下身体,对着记者举高的话筒,字字句句清晰无比:“对,我和秦深,一直都是夫妻。。”
她站起身来,步伐沉稳地往舞台下走去,不看一眼秦深,沿着那红地毯走向那厚重的门,石门开启,外面已经有等候的轿车。
赫然是乔氏的老董事之一,也是乔安父亲最为得力的部下董双全,上了一定年纪的老人拉开车门等待着乔安上去。
乔安在轿车前半侧身,一直望过来,秦深还抱着向晚站在那里,身影有些的模糊。
她勾起唇冷笑,上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