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接过别针,很轻便。
“走了,再见。”
“拜拜,”我送郑辰画出房间时,问她,“对了,你是不是跟你姐住一起?”
“对啊,你怎么知道?”郑辰画回头问。
“我跟你姐很熟的。”我笑道。
“噢。”郑辰画点点头。
“你可以叫我姐夫。”我又说。
“啊?”郑辰画眼睛睁得老大。
“你住的那个房子,就是我给你姐买的,回去吧,注意安全!”我说。
郑辰画疑惑地离开了,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姑娘,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呆萌呆萌的。
改装完窃听器,我将房门反锁,手机调成振动,终于可以安心睡觉。
次日早上醒来,还没等洗漱穿衣服,刘万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让我过去西山宾馆,跟他,还有老钱一起去县里,找张东辰谈判,我问他,是否跟张东辰约好了,刘万明没有回答,让我快去吃早饭,便挂了电话。
我摸出昨晚郑辰画给我的遥控器,按下红色按钮,灯亮起,佛头里的窃听器失去作用,我给王宇打电话,问刘万明是不是跟你约谈判了,如果有约,王宇不能不告诉我。
果然,王宇说没有啊,他在胡天娇家里,也是刚起床。
那这就比较可疑了,没有事先预约,刘万明怎么可能直接登门拜访对他怒火中烧的“张东辰”呢,他是不是有别的行动,在瞒着我们?
我忽地想起,昨晚我已经把老钱给卖了呀,刘万明知道老钱来谈判是假,还调节个屁的矛盾,难道,刘万明要把老钱给做掉,先敲打敲打张东辰?
想到这里,我赶紧给钱博远打电话,他迷迷糊糊地接听。
“关了免提,”我压低声音说,“小心说话。”
“嗯,”钱博远马上清醒过来,“你说。”
“刘万明可能要过去除掉你,你赶紧带咱们的人离开宾馆!”我低声道,不是怕佛头上的窃听器,是怕老钱宾馆房间里的那一颗。
“知道了。”钱博远挂掉了电话。
我又按下红色按钮,红光消失,我把佛珠挂在脖子上,穿戴整齐,哼着小曲,退房,下楼,不紧不慢地吃饭,打车去西山宾馆。
还没等到地方,刘万明又给我打电话,说不用去了,钱博远早上接个电话就跑了,你来黄家沟吧。
我心中暗笑,说好,让司机掉头去黄家沟,登船上岛。
进了小木屋后,刘万明阴冷地看着我:“小子,是不是你给钱博远通风报信了?”
“啊?没有啊,怎么了,干爹?”我佯装无辜地问。
刘万明盯着我看了会儿,脸上愠色消失,又笑起来:“呵呵,没事,一个老钱而已,不必在意。对了,孩子,我送你的佛珠,一直戴着吗?”
我从衣襟里掏出佛珠的下半部分:“干爹送的东西,当然戴着了,就是昨晚洗澡和睡觉的时候摘下来了。”
“嗯,不错,好好戴着,这个会保佑你平安的。”刘万明笑道。
“谢谢干爹!”我也笑。
后来,我看了一部电影,叫无间道,情节紧张,环环紧扣,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看着看着,我想起当年跟刘万明斗智斗勇的事儿来了,如果把这段儿拍成电影,估计收视率也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