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为他做得也真够多的了,甚至为了不让他起疑,将自己划伤的刀口再添烫伤,这皮肉之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好在他有良心,帮自己上药也是应该的。
晨曦很快就把烫伤药取过来了。
萧景泰将药瓶子打开,用一只小银勺舀出来一小块雪白的膏体,拉起晨曦的手,一点一点均匀地敷在伤口上。
虽然萧某人常常表现的很毒舌,但此刻低头蹙眉帮她上药的神情和动作,十分的细致柔和。他的手心此时是朝上握着她的手腕,晨曦的五指就轻轻地搭在他的大而宽厚的掌心里,她能从指尖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干燥的,粗粝的,温热的。
“手别乱动!”萧景泰感觉掌心发痒,抬头瞪了晨曦一眼。
“谁乱动了,不是一直被你握着么?”晨曦才不怕他瞪眼。
萧景泰乌黑的眉目就动了一下,低头闭嘴,将干净的绷带仔细缠上,在晨曦的手心里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去睡觉吧,明天不必为我准备早膳了,让同福和樱桃去做!”萧景泰松开晨曦的说,起身说道。
晨曦笑嘻嘻的点头道好。
从昨晚折腾到现在,她还没好好休息呢,还真是累了。
。。。。。。
暗黑的夜幕与山连绵,交织糅合在一起,黑黢黢的一片,山脚下的火把,好似点缀在夜色里的零星。
荆世男正在帐中看着地形图,昏黄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斜斜地拉长,投射在帐篷的幕布上。
一护卫站在帐外,手里握着一个小竹筒,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进来!”荆世男沉声说道。
护卫应了声是。这才迈步走进大帐。
“将军,金陵城传来的!”护卫将小竹筒呈给荆世男。
荆世男动作飞快的接过来,迫不及待的将封漆起开,取出里面的的笺条。
然而他隐带兴奋的脸,在看到笺条内容后便僵住了。
萧景泰没死,而他所培养的十余个死士,全都被杀了。。。。。。
怎么会这样?
荆世男握着笺条的手咯咯作响。拳头狠狠地砸在木桌上。
(二)送药
暗卫传来的结果让荆世男出乎意料。
下手的时机是千载难逢的最强反恐精英全文阅读。萧景泰喝了酒,且身边又没有带着护卫,就连荆世男都觉得老天这是在帮他。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是如此,偷鸡不成蚀把米,苦心培养的十几名死士,就这样没了。。。。。。
荆世男的面色阴云密布。黑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护卫偷偷抬眼瞥了他一眼。吓得一阵哆嗦。
“你出去吧!”荆世男说道。
护卫如蒙赦令,拱手道是,即刻出了大帐。
荆世男一个人坐在案几边上,幽沉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虚空出神。大帐内一片死寂,时间好似停滞了一般,只有帐外的此起彼伏的虫鸣格外刺耳。昭示着时间的缓缓流逝。
片刻后,荆世男终于回过神来。
那些死士都死了也是好事儿。至少没有留下任何能够指证自己的证据,再说男童案才刚刚结束,萧景泰遇到此事,第一个怀疑的人也不该是自己。他的儿子死了,萧景泰查明了真相,为他讨回了一个公道,他感激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他下手呢?
荆世男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大家的第一反应应该都是如此。
至于这次袭杀事件,最具作案动机的人,应该是嘉仪那个蠢女人才是。
自我安慰了一番,荆世男暂时将不快和担忧放了下去。目前对他而言最为紧要的事情,是与北蛮大军的对战,只要这一战胜利,皇帝的封赏和奖励自是少不了,而且也会至此奠定他以后在朝廷的地位。
虽然他知道自己与嘉仪县主纠葛不清的关系是他一生的污点,但谁人敢担保自己的一生不犯半丝错误?
区别只在于掩盖的好与不好的问题。
荆世男现在倒不担心自己和嘉仪县主的前尘往事,只要他再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得陛下宠信,这些事情,自然会被人们自动选择性的忘记。
想明白之后,荆世男将手中的笺条放到灯下点燃,看着纸条化成灰烬后,复又捡起看了一半的地形图,研究起边关对战的地形。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