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心里正不爽呢,怎么那丑八怪刀疤脸就入了嘉仪娘子的眼了,要留也是留他啊,虽然他身材没有那刀疤好,可脸蛋比他强啊!
“自然是嘉仪娘子留的,不然,刀疤能赖着不滚蛋?”张小虎恨恨道。
“咋就留他了。。。。。。”何大勇咬牙,心里也是妒忌上了,骂咧咧道:“他就不知道拒绝?玉器店那边他能不给声交代?”
张小虎笑了:“哎呀我说勇哥,你可别傻了,只要是嘉仪娘子这边要的人,孙老板敢不放人么?”说到这儿,张小虎压低嗓音道:“烂船还有三根钉呢,况且人嘉仪娘子身后站着的,可是贵妃娘娘!”
何大勇扯了扯嘴角,心里骂道:这刀疤脸真是走了啥狗屎运了,这鬼样子,也亏得那嘉仪娘子看的上眼。。。。。。
“咱走吧,回去跟陈掌柜交代一声!”张小虎虽然不甘心,可到底自己也得了些好处,他悄悄摸了摸袖带里揣着的几个碎银子,心情倏然好了不少。
而此刻后院内堂,嘉仪县主端然跽坐在榻榻米上。一双凤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刀疤脸看,樱唇微启,吐出一个字:“像!”
刀疤脸一声不吭的任由她看着。
嘉仪县主看着坐在那儿岿然不动的。像座山一样的男人,只觉得这人不论是形容还是气质,都跟荆世男十分接近。
她起身,迈着碎步走过去,蹲在刀疤脸面前,伸手,用掌心遮住他被毁去的半张脸。
只有半张脸的面容就跟她刻在脑中的那半张脸慢慢融合。微扬入鬓的剑眉,深黑如夜的眸子,笔挺如钩的鼻梁。甚至是那微微抿着的薄唇,如出一辙。。。。。。。
嘉仪县主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这世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人么?
在将刀疤脸留下的那一刻,嘉仪县主不曾怀疑过这人跟荆世男会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想着他的身形相貌跟荆世男有些相似。或许将来有些用处。可现在遮去他被毁的半张脸,她却发现这人的相貌,竟跟荆世男惊人的相似。。。。。
“娘子刚刚说的,当真?”刀疤脸的问话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嘉仪县主将手放下,露出半张布满了刀疤的脸,生生将原本俊美无暇的面容破坏殆尽。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嘉仪县主问道。
刀疤脸点头,表情木然的说道:“我曾经受过伤,失去了记忆。但我说的是京腔。所以,我想我曾经生活的地方。应该是金陵!”
“我应承你的会帮你做到,但你半张脸被毁,又失去了记忆,寻找亲人并不容易,这件事要慢慢来。你就先安心在我府上当个护院吧!”嘉仪县主说道,转身就要往外走出去。
“娘子。。。。。。”刀疤脸唤住她。
嘉仪县主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刚刚看着我说像,像谁?”刀疤脸带着几分试探问道。
“像我的一个旧识!”嘉仪县主淡淡笑道。
“旧识?那他。。。。。。”
不等刀疤脸说完,嘉仪县主就说道:“他还在,还好好的,你。。。。。。不是他!”
刀疤脸眯了眯眼,一言不发。
他心中亦有他的盘算。
虽然他记忆尽失,可他有一身超凡的武艺,他有不俗的见解,他还有沉稳的气度,这些都是他所能辨认自己身份的有利佐证,从自己身上所了解到的讯息分析,他一定不是个寻常的武夫。
但目前他的容貌被毁,能认出他的人除非是跟他极为相熟的,在玉器行干活,是为了接触到更多的金陵权贵,也是为了讨生活。
所以,当嘉仪县主抛出橄榄枝说或许能够帮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比留在玉器店慢慢打听强多了。。。。。。。
。。。。。。
夜幕降临,回到竹笙院的萧景泰和晨曦,简直让冬阳和同福摔掉了下巴。
这还是中午一身清爽干净出门的人儿么?简直就像是打了一场战役回来了。。。。。。
虽然二人形容有些狼狈,可脸上都挂着笑意,显然这趟郊游,都很尽兴!
冬阳仔细的瞧过了二人的神色,内心大喜,抬肘捅了捅有些没眼色的同福,嘱咐道:“给郎君准备沐浴更衣的水和衣物,我去大厨房那边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