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分析跟他心目中对凶手画像的设定,不谋而合。
他们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见萧景泰听进去了,晨曦也不再多费唇舌了。
马车抵达衙门口的时候,惠安翁主一行人正好爬山回来了,杨县丞闻声迎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接待着她。
萧景泰和晨曦下车的时候,就听到惠安县主对杨县丞说道:“你们都不必伺候我。不是还有案子要查么?该忙什么都忙去吧!”
杨县丞只好恭敬地道了声是,抬头看到了萧景泰的身影时,才急忙赶过来请安。
“萧侍郎。”杨县丞拱手打了招呼,见了晨曦,也十分客气的拱了拱手。
惠安翁主笑意和煦的看着萧景泰点点头,而萧景泰也报以微笑,俊朗的轮廓。线条清隽柔和。
二人眼神间的交流和谐又默契。晨曦看到这二人又在眉来眼去,心底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只觉得有股喘不过去气儿来的不适。
趁着萧景泰和杨县丞聊案子的当口。她悄然无息的提着工具箱回到了后衙的厢房里。
盥洗过后,晨曦安静地躺在榻上,定定的望着帐顶发呆。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气生的实在是莫名其妙,论起来。萧景泰的身份地位与那惠安翁主,倒是极为相称的。且他们之间还有一种连她这个旁人都能感受得到的默契,如果有朝一日他们能修成正果,不是挺好的么?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么?
可内心里,却是没来由的感到孤寂和难过。。。。。。。
晨曦有些看不起自己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也成了这样矫情的人。在这样一种矛盾的情绪里,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只是心痛依旧。但她坚信自己,也坚信时间能够治愈一切伤痛。
夜幕降临的时候。晨曦才慢悠悠的从榻上起来。
打开厢房门扉的时候,惠安翁主等人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际。
虽然隔得很远,可晨曦听觉一贯灵敏,还是听清楚了她和杨县丞、还有萧景泰几个人所说的话。
疑凶抓到了。。。。。。
晨曦提取到疑犯的残留在现场的血迹,逮捕回来的人究竟是不是真凶,通过系统扫描便知。
她快步循着长廊往前堂走去。
在长廊的拐角处,晨曦碰到了冬阳。
冬阳手里提着食盒,想必正是要往后衙去给她送饭。
“晨曦。。。。。。”
冬阳话音未完,便听晨曦问道:“凶手抓到了?”
冬阳一顿,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晨曦语塞,一时着急,竟浑忘了考虑实际情况。
“猜的!”晨曦吐了吐舌头说道。
“那你猜的可真准!”冬阳眼中流露出称赞的笑意,紧接着说道:“你早上不是随着郎君再次去了现场勘查么?后来杨县丞与郎君探讨案情的时候,惠安翁主正好在场,又听说凶手是个十八岁至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右手虎口有刀伤,又是个混子,她当即就说早上去爬山的时候,在山里撞到一个年轻人,很符合郎君描述的画像。然后黄捕头就随同翁主身边的护从去了一趟山上,一番搜查,把藏匿在山上的那个年轻男子,抓了回来。”
“他承认了?”晨曦问道。
“他不承认,说他不认识洪馆主,没有杀他的动机和理由呢!”冬阳摇头道。
“就知道会是这样!”晨曦淡淡的说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