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半晌午去地里转了转,地势高的地方都已经干了,只有东湖是湖地,某些地方还有水渍。
上午是个大晴天,太阳很毒辣。
看来过了中午,地上就能完全晒干了,下午应该就可以出工干活了。
母亲和三姐一同回到前院。
院子里,二伯正在给李寅飞打床。
用的是盖房时剩余的木料和材料,眼看着框架已经出来了。
估计吃饭前就能打好,晚上不耽误李寅飞睡。
三姐边走边说:“这远中咋啦?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你弟就不能学好一回?”母亲说。
“当然能学好,不过这转变太大了。我一时半会还真习惯不了,我都迷糊了,总觉得不是他,是不是让谁附体了?”三姐
“你不是从来不相信鬼神吗?咋又说这话?”二哥从屋里出来接话道。
“我是不信,不过这没法解释呀”
“啥没法解释?”父亲走进院子,问三姐。
“得,又来一个,正好,你们分析分析,这远中到底咋了?”
“分析啥,走,跟我做饭去!”
母亲不想让三姐再说了,想拉他跟自己去做饭。
“李干部不回来吃饭了,说张队长让在他家吃。”父亲说。
“真会巴结。”三姐撇撇嘴。
“这张队长没必要巴结他呀!”
父亲有些奇怪,自言自语说道。
“哎呀,你不知道,算了,不说了。”三姐说。
做饭的时候,二嫂在灶屋问:“你们刚才说啥说远中烧糊涂了?”
“没啥,刚才起来,非要去上学,你说奇怪不奇怪?”三姐说。
“学好了呗,知道学习还不是好事吗?”母亲说。
“就会护着你儿子,你咋不想想为啥?”三姐说母亲。
“跟张晓娟有没有关系?”二嫂问。
“唉,别说,还是二嫂想到点上了”
三姐恍然大悟的说:
“快毕业了,张晓娟成绩好,又立志要上高中,是不是刺激到远中了?”
“就是,张晓娟如果上了高中,回来远中就配不上她了”
二嫂分析着说。
“他不待好好想想吗?这一想,就想学习了。”
两人一唱一合,把母亲越听越气:“谁说远中配不上她,她就是让了大学,远中也配得上!”
二嫂朝三姐眨了眨眼,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