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面容那么好看,却让人一点也不想靠近:“就算我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你也不会走的,对吗。”
钟宛仍记得他说过的话。
他说:“我只剩你了。”
“你可千万别想着,离开我。”
想着这些事,后半夜才睡着。
早晨隐约听见屋门被打开的声音,钟宛在睡意中被惊醒。
睁眼,没适应晨光,眼前是一片混沌。
许是最近想的事情开始增多,陡然醒来,头疼得紧。
钟宛撑着胳膊半坐起来,无力地揉额头,一只温热的手掌接住她侧脸。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身子下意识僵了。
“这儿疼?”秦忱站在床边,手贴着她的侧脸,指腹按在她额头上。
钟宛才记起来,这几天她是在矜华兰苑过的。
刚才把她吵醒的开门声估计就是他回来。
“嗯。”她应了声。
“怎么头疼的。”
“没有,可能就是没睡好吧。”
秦忱朝她离得近了些,手指缓慢地在她额角轻揉。
他难得这样柔情,谁又能想到两天之前他们的关系是怎样。
“我不在你都睡不好,那我要是在呢,岂不是一整晚噩梦。”秦忱语气淡漫地说。
钟宛知他意思,说:“学习压力太大,也就最近这段时间。”
“你刚考完试,不用那么拼。”
钟宛没吭声。
她在床边坐得有点累,本来就是刚醒,听着他说话,只想躺回去继续睡会。
秦忱说:“你爸妈的事,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找这一行最知名的人物来帮你代理,不过那场案子时间跨度久,又是刑事案件,估计会难进展点。”
钟宛犯困,不想和他说这些,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嗯。
秦忱手指停住,兀的将她拉起。
钟宛瞬间清醒了些,再回神,人早被他拉到了怀里,面前就是他近在咫尺的脸。
还有他的呼吸。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慢慢吻她脖子。
又痒又密。
钟宛控制不住地缩了缩肩,睁开眼,困意清醒多了。
她双手撑着他的肩,下意识推拒。
“一大早的你干嘛。”
秦忱捏着她下巴,说:“你越是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就越想去知道你瞒我的到底是什么事,知道么。”
钟宛顿了下,随后手上力气放缓,渐渐成搁在他肩上。
她抬手,主动揽住他脖子,说:“可是我能瞒你什么,我一切事情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