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陷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可能喜欢秦忱那样的人。
她喜欢的,一定是这种很温柔很体贴的性子。
直到很久的后来她才发觉,一切都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她只是不肯低头,不肯承认自己被秦忱深深影响,才那样认为。
她其实,不喜欢那样的。
她早就对秦忱动心了,只是自己蒙蔽着自己的内心,自我封闭,不肯去面对。
还好,现在也不迟。
就借温郁一句话,希望他们的未来都可以更好吧。
她和秦忱可以更好,温郁也是,他们每个人都是。
那天晚上秦忱来找她。
两个人吃完了晚饭,在钟宛那小屋的沙发里窝着看电视。
钟宛难得在他怀里腻了好一会儿。
她忽的抱住他脖子,脸埋进他胸口,叫他名字。
秦忱,秦忱。
一遍一遍的叫,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刻进自己心里。
秦忱问她怎么了,钟宛也不说。
过了会,她想到什么,坐起身,掀开他衣服看。
秦忱腹部那道伤痕还在,留了浅疤,就在靠近小腹的位置。
她仍然记得,当时他昏迷了好久,别人说他留了很多血,差点就没了。
钟宛觉得心疼,手触上他那道伤,问:“疼吗?”
“不疼。”
“真的吗,可是你当时流了好多血。”
他拉着她抱到怀里:“早就过去了,现在还疼什么,傻。”
“我是挺傻的,当时倔什么,应该等着你醒过来,然后好好陪着你。”
“结果到现在反而又欠了你两年。”
当时陈墨跟她说过。
算了这个词,说不定就是遗憾,一辈子的遗憾。
错过一个人,那是多少年都难以弥补的。
后来他真的说对了。
走了以后,钟宛每天都过得不开心。
她愈发觉得自己或许做这个选择,以后会悔一辈子。
当初为什么要算了?应该等他醒过来,好好的在一起,难道不好吗。
她想告诉他,其实当初她没有不去看他,那一晚她握着他的手过了一夜,一整晚念着他的名字,想着关于他们的过去。
她没有出国,没有和谁在一起,没有所谓的未婚夫。
太多太多,想一件件告诉他。
秦忱说:“钟宛,你不欠我什么,我们都不欠对方什么。”
“只要以后我们能好好的,对于我来说,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