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泽向来有睡懒觉的习惯,他随时可以睡到上午10点钟,就是现在他还没有改掉这个习惯,虽然在家的时候他总是被要求很早起床锻炼身体。自从来到g州,他基本上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昨天晚上,他又熬了夜,现在能够让他担心的事情已经不多了,但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够他忙的了;陈海丽的母亲是他一直不得不面对的难题,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起,他就开始考虑了。但是他实在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那样的情况,他甚至都有点责备自己,如果他的认人能力稍微好一些的话,他至少能少受些精神损失,而假如一开始就想到是她老人家教训自己的话,他就不会担心了整整一个晚上了。但就是这样,他还是得面对她老人家。这不,早上8点多种的时候,他就被人吵醒了。
他正在做着美梦,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磨磨蹭蹭的拿起电话,才知道自己昨天已经约了人家来面谈,这他不敢马虎,马上请人家上来,并且顺便请宾馆服务员送来了一份早餐。原本宾馆是不会给客人们这个待遇的,如果你需要,自己去餐厅就餐,可是他属于特例;他已经在这个宾馆住了几个月了,是宾馆的老主顾,又跟宾馆上下早就打好了关系,服务员们没少收他的小费,大家也乐意为他效劳。他还没有洗漱完毕,就有人敲门,请对方进来后,他更是磨蹭了好一阵才回到房间,他在心里说,“谁让你昨天吓我呢”。
“丽丽一直没跟我提起你,所以很抱歉;我认人的能力又差。昨天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要您要再跑一趟。”虽然说他心里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可那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敢得罪她,至少是不敢在话语上得罪她。
“我女儿怎么样了,她在哪里?”对方已经完全于昨天不一样了了,这让他有些不适应,是不是真的来一个先礼后兵?
“哦,丽丽没跟你联系过,你们之间怎么了?”李梦泽装糊涂,他当然知道她们母女没有联系过,昨天晚上女人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别管那么多,先回答我的问题!”对方似乎不愿意提及这方面,粗暴的打断他的话题。
“对不起,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这时候,服务员送来了早餐,他接过来就准备吃,但是又停了一下,“要不要吃一点?”
对方当然拒绝,于是他就开始吃起来,好像不是正在谈话中,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这时候,对方也不说话,看着他在自我表演,不时的对他的吃相表示某种不满意,当然这些他都不知道,因为直到吃完饭,他才有抬起头来,重新看着对方。
“夫人有何吩咐,直截了当的说吧。”他觉得还是不要跟对方打哑谜的好;对方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斗心眼他可能根本不是对手,还是痛快一点吧。
“我女儿怎么样了,你怎么安置她?”对方也道处了事情的根结,这是双方的根本矛盾。
“丽丽现在很好,在b京找了一份工作,工作也称意。”他避重就轻的说道,就是不说出怎么安置人家。
“别拿老娘来耍,我问你,你准备怎么办?”对方步步进逼。
“你想让我怎么做?”李梦泽反问道。
“娶她,我女儿也不怎么辱没了你。”
“陈小姐是相当不错,可是婚姻岂能同儿戏,是说娶就能娶的?”
“要不,你就别想在g州混!”
“夫人知道兔子么,我以前过的就是兔子一样的生活。‘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是《诗经》上说的,可我却是‘东奔西顾,衣不着新,人不见故’,在g州混不下去,还能比原来的生活更惨么?”李梦泽淡淡的说,他实在是不喜欢被人要挟,这一生,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要挟,不管是他以前的一无所有还是如今的心想事成;在他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人可以要挟他。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反击。
“你还能得到更多的东西。”对方有点不以为然,在她的字典里,没有人是不能够被诱惑的。
“陈总对海生挺好的,不是么?”
“那是他的事,谁也不管他。”
“陈总有20%的股份,我有25%,好像也不少了。”
“那点钱算什么,还没放在我眼里。”对方冷笑着说,以为他在乎的是万盛公司的股份。
“夫人误会了。不过,钱多了也好办事。不过……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不关心丽丽?”李梦泽笑笑,也不争辩。
“谁说我们不关心她,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如果关心的话,可能就不是现在的情况了,她应该能找一个比我好一些的男朋友吧。”
“你是不怎么好,我不太喜欢你。如果你娶丽丽,那么你就能得到足够的好处,包括公司的股份。”
“或许你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不敢接受。一旦接受了,我就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我的朋友不再相信我,我的恋人不再需要我,我的精神崩溃,最后我的老父亲也会把我赶出家门,会比原来的兔子还不如。你说,我敢接受么。”
“你不怕我做了你!”李梦泽的决绝的语气使得对方非常生气,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利诱的人,她自然有自己的处理手段。
“怕,怎么不怕,我还这么年轻,有家有业,但是怕就解决问题了么?”李梦泽依旧淡淡的说道,丝毫不理会对方的威胁,“夫人何必如此动气,我知道,您可以在举手之间置我于死地,但杀一人,树一方敌人,总是不比交一个朋友好。我自知不能与您相比,但若是苦苦相逼,我也只能反击了,两败俱伤很有可能,就是夫人您一败涂地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这只会让关心我们的人和我们关心的人伤心。”
“哦,你还能翻出大浪来?”对方并不是一点也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