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幕在官场中浸淫了二十多年,政治嗅觉可真不是盖得,他很快就明白,刘卷并非危言耸听,自己的的确确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连军队医院都查不出自己的病根,幸运的是,自己还有救,能够救自己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李幕现在看刘卷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看到的再不是刘卷脸上的青涩,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敢跟自己叫板,人家真是高人啊,人家有和自己叫板的资格。
李幕虽然明白自己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的境地,可是必要的底线还是要坚持的,诸如你想要什么?你怎样才肯帮我?
这样低水平的话他还是不屑于去说去问的,暗示和妥协李幕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他缓缓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虽然水面上没有一丁一点儿的茶叶末。
李幕是借这样的动作来告诉刘卷,看到没有,老子不怕,老子很镇定。
对于细节刘卷很少去注意,而且在他的眼中,自己已经吃定了李幕,他的细节表现更没有注意的必要。
正如领导之于下属,哪个领导会关心下属的感受?
李幕不慌不忙的做着他的表面工作,这是一种习惯性的程式,也是一种心态上的调整和放松。
李厅长状态调整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慢条斯理道:“刘卷啊,你父亲是处长吧?”
作为领导者,引导是最基本的政治手段之一,李厅长做这种事自然是轻车熟路。
既然刘卷不愿意主动提出条件,那么李厅长就只能引导了。
对一个儿子来说最重要的什么?当然是父母亲的工作分配问题。
李幕可是国土局最大的爷。李厅长只要发话,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刘卷当然知道李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对于父母亲的事情他不想管,父亲喜欢讲一些怪话,官大了,只会害了他。母亲的工作也不错,时不时的出外旅游。
“我想参加11月的奥林匹克的比赛!”刘卷想都不想,这句话就脱口而出。原来刘卷不想重读,他知道每年11月份有奥林匹克的比赛,只要在物理、化学、数学上得了名次的可以保送清华大学,自己只要三门都拿到前三名,自己就可以上清华,自己就不用重读一年。不过自己是重读生,校方不会推荐自己的,现在正好有一个跳板,自己正好用一用。
李幕愣了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会心的笑意,他原本以为刘卷会狮子大开口,提出一个让自己棘手的要求,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要求。
李幕高悬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地,只要刘卷有条件,自己就有了和他利益交换的条件。
李幕深思熟虑之后,低声回答道:“这个事情不好办啊。”
“我等等是没啥问题,可是李厅长的病情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李幕愣在那里,看到刘卷唇角狡黠的笑意,李幕有些出离愤怒了,威胁!**裸地威胁。
不过,刘卷又说道:“我们校长是李厅长的妹夫。”
李厅长听了,笑了:“你是一中的学生啊,这好办,好办!”
刘卷也笑道:“那我给李厅长做一做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