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喜欢了,多事儿。”
张洁:“……”一脸被打击。好吧,她不计较,谁叫慕辰是她发小呢,对发小,要随时保持一颗被打击的心。但是张洁也很为慕辰担心,慕辰再这样下去,就算得到了柏拉图,有意思吗?“慕辰,这路不好走,你干嘛非找难走的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要是你爸妈知道,得对你多失望。”张洁很少说这样的正经话,她没资格,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也不想让他们失望,可是喜欢人这种事,又不是我想咋样就咋样的,我就是喜欢,我告诉自己不要喜欢了,它还是喜欢,我没有办法,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如果能随着大多数,谁想做那个少数,如果少数也被承认了,谁又会觉得不正常,我现在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
“你得想,你要是真想跟某个女人好,你就得想,得想将来的事,得为将来考虑,不然你爸妈把你赶出家门,你要拿什么养活自己。慕辰,我们自小很少吃苦,要是没了家世,我们连普通人都不如,这你总要知道,我们一下子吃不惯苦头,大手大脚的惯了,不缺钱惯了,要是没钱了,那柴米油盐酱醋茶就得让我们发疯。”
慕辰奇怪的看着张洁,张洁啥时候也成理论派了。该不会张洁偷偷买房就是在打算什么,难不成?慕辰看想张洁,“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对象了,还是个女的?我们从小到大,我有什么事从不瞒你。”
“没有,我就是说说。”张洁心虚。其实两人虽然一块儿长大,不过这几年工作都不在一块儿,张洁表面虽疯,可这内里还是好孩子类型,外疯内安型,外刚内柔,她比慕辰更会打算,从喜欢慕辰那会儿就开始打算了。
“哦,那你细心开车,小心说话分神。”两人往张洁的新房去了。
而另一条路,柏拉图开着车,听着音乐,这年头好音乐越来越少了,写词的作曲的唱歌的,都去忙着传绯闻走红地毯,很少有安心下来写歌的。
她喜欢老歌,曲好,词也好。也喜欢过去的人,纯朴、善良,很难得。说一句,是一句,一辈子就爱一个人。
沈瑜见柏拉图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拿出话来哄哄她,“老板,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不大会生气。”
“哪有人不生气的,我知道我做错了事,不应该跟你的朋友大打出手,可我们真是闹着玩的,不是敌人。”恨不得穿过黑发,在头顶插两根绣花针。
“你们已经说过了,我们回家。”
回家后,柏拉图上楼洗澡休息去了。沈瑜坐在沙发上,拿镜子照脸,她家良人的手艺真好,真细腻,她还能闻到敷的粉中一阵茉莉花香传来。妆化得这么好,她又舍不得擦了。
沈瑜顶着妆洗澡,洗衣服,把两只耳钉拿下来,放在手心里端详,对着水晶吊灯的光,两只手指捏着转动,有一种细腻柔和的光芒反射*出来。
看了会儿,靠着沙发,眼睛看着天花板,隔着天花板是二楼。她的意念波放了出去,看看柏拉图在干什么,柏拉图洗完澡后坐在床上看书,她今日的书换了一本,今何在的《悟空传》。
沈瑜仰着头,闭着眼睛,意念波就像一个特大号的网络区域,罩住了柏拉图,她感受着柏拉图的一举一动,一个眨眼,嘴唇的翁动,一次翻动书页,偶尔会动动腿,偶尔紧紧抱在怀里的枕头。
好安静,安静的像一幅油画。
沈瑜嘴角扯出笑,静谧欢喜,然后侧躺了下去,拉着被子盖上,好想坐到她家良人的身边去。
翌日一早,沈瑜对着镜子将妆给擦了,擦一下,肉疼一下,不知何时才能得到她家良人的再次‘恩赐’,再给她化一个美美的,温柔的妆。去取了洗好烘干的衣服,拿到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望了下二楼,然后鼓起勇气走了上去,敲了敲门,听见有人在弹钢琴,听见敲门声,钢琴声戛然而止,柏拉图望着门,眼神很复杂。
敲门声不断,柏拉图轻咬着嘴唇,叹了一口气,起了身。
门开了,柏拉图的表情淡淡的,眼神平波无奇。沈瑜低着头,“老板,你的衣服我洗过了,还给你。昨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想给你添麻烦的。”说着,泪下来了。沈瑜想:“好假!”可是不想和柏拉图僵持,那是一个什么都想做好的人,她一定会在自己和慕辰之间为难。
“进来吧,还有,不准哭。”不知道冰冷的脸哭出来的泪,会冻疼她的心吗?柏拉图转身而去,让沈瑜把衣服放在床上,她待会儿会挂起来。沈瑜见柏拉图背对着她,眼神里流光反转,看完了,舍不得了,最后还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