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获得的越多,付出的也是越多。
潇睿嘟着嘴巴,满脸的不高兴,她觉得黄贺对自己的爱,被赢阴嫚分去了很多。
她是女人,自然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即便对方是公主也不行。
她的心情糟透了,比面对那群讨厌的官太太还要糟糕。
这个粮票局局长她可以不干,但是黄贺的宠爱,是她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那是她的命,她的依靠。
潇睿赶紧把黄贺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赢阴嫚略微思索,回道:“这也不难,只要分而划之,各个击破。”
“比如,可以按照职工的工作成绩,决定她们的升迁。”
“或者像扫盲学校的考试一样,来个过关淘汰,按期考核,凡是不合格的,一律辞退,只要设定好考核标准,谁也说不出二话来。”
“总之一句话,不能让他们闲下来,这人一闲,就会惹事,必生事端。”
黄贺颔首。
赢阴嫚的话说的没错,他可是深有体会。
历史果然是不断地重复,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就算他用上了电灯电话,手机电脑,但是他始终改变不了作为一个人的局限性。
不管是两千多年前的秦国人,还是两千年后的现代人,本质上都一样,经历的事情也是大同小异。
总之一句话,万变不离其宗。
黄贺心里的想法与赢阴嫚所说不谋而合,他也主张将政绩考核机制引入到粮票局内。
“能者上,庸者下,不搞平均主义,不搞大锅饭,彻底改变以往的旧习惯,陋习,这样才能使得骊山县的衙门保持生机勃勃,不至于被日后越来越繁杂的程序拖累。”
黄贺一拍大腿,道:“就这么干,先拿粮票局做试点,如果搞得好,那就继续搞,不但要继续搞,而且还要大搞特稿,推而广之。”
“日后在骊山县衙、各大工厂、矿场,咱们都按照这个模式,不让那些懒汉、投机取巧的人钻空子。”
“好的制度使坏人变好,坏的制度使好人变坏。”
黄贺真想抱着赢阴嫚狠狠的亲一口,可看到她躲在潇睿身后,满脸戒备,就知道这个计划不可能成功。
“阴嫚,今天晚上加个班,完善一下细节,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这份报告放在我的书桌上。”
“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提,这是一项关乎骊山未来发展的大事,必须做好、做扎实了。”
赢阴嫚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潇睿挺羡慕赢阴嫚的学识、见地,刚刚黄贺提出问题的时候,她也想说几句,可思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建议,不免有些颓然。
“本以为自己在扫盲学校学习半年,有了些学问,就能帮主人解决难题,可跟赢阴嫚比起来,自己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只能提出问题,而不能解决问题,我这局长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赢阴嫚领命去了,此时会议室里面,就只剩下黄贺和潇睿两个人。
黄贺似乎看破了潇睿的心思,朝她招了招手道:“我的潇睿小baby,嘴巴翘的都能挂油瓶了,跟我说说,谁惹咱们潇睿不高兴了?”
黄贺的俏皮话,并没有驱散潇睿脸上的阴霾,她把自己埋进黄贺的怀里问道:“主人,奴是不是特别没用?”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准你这清楚的认识自己。”
潇睿:“……我可能不聪明,但是主人你是真的狗。”
就没见过这么安慰人的。
潇睿越发的伤心,眼泪很快就濡湿了黄贺胸前的衣襟。
“好啦,再哭就更傻了,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黄贺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其实作为一个领导者,解决问题的能力不是最重要。”
潇睿问道:“那什么最重要?”
“用人!”黄贺亲昵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头,“你忘记了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来做这个粮票局局长,并不是让你来干一番业绩,而是让你笼络住手下的人。”
“论能力,你现在拍马也赶不上赢阴嫚,但是你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优势。”
潇睿脑袋有些迷糊,“我也有优点?”
“当然了,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黄贺不无自豪道,“你想一想,不管是赢阴嫚,还是手下那些官太太,她们哪个能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