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浮白笑而不语,只自顾自喝酒。
伊人秀眉微蹙道:“你装什么?快说呀。”
月白也跟着说道:“月白也很好奇,看不上三道的驸马,会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有六愿,三愿对内,三愿对外。”
不器忙道:“愿闻其详。”
“一愿大罗人没有贵贱之分;二愿大罗百姓不受饥寒之苦;三愿大罗女子入阁拜相。此为对内三愿。”
不器皱眉道:“人怎么可以没有贵贱之分?”
“人为什么要有贵贱之分?你们看那些贵公子、大家闺秀,再看为他们端茶倒水,全心伺候的下人,长相上有区别吗?都是人,凭什么有贵贱?”
月白冷漠的道:“驸马身为皇亲,与街边乞儿相比如何?”
“身份有高低,职位有轻重。生而为人,没有贵贱。你不可能在皇帝和乞丐间画上等号,但刨去皇帝和乞丐的身份,他们喝多了都会吐,挨打了都会疼。这个说起来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如果三位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可以去我家找我,伊人知道我住在哪里。”
其实何止伊人,所有知道他是楚浮白的,就没有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的。
月白又说道:“女子入阁拜相,倒是不错。”
不器却坚决的反对:“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女子入阁拜相,牝鸡司晨,阴阳错乱,天下岂不乱了?”
“自古以来的便是对的吗?这个且不说,所谓能者居之,若女子有入阁拜相的能耐,为何不能入阁拜相?我家有个女孩叫琳琅,朝廷户部所有官员加在一起,能力也不如她,如今她正在宫中,为户部清理账务,她对朝廷的功劳,可担任户部大员,只因她是女孩子,只能暗中协助,这公平吗?”
不器急道:“这只是孤例,不足为据。”
“读书人,为的是做官,官场却容不下女子,是以女子读书,常半途而废,若官场容得下女子,焉知天下不会有女状元?”楚浮白笑着对月白和伊人说道:“你们看,不器公子心胸大度,却容不下女子入阁拜相,可见这件事做起来会有多难。”
不器在两女冰冷的眼神下急忙分辩道:“并非我容不下,只是,驸马所言惊世骇俗,不器一时间……总之,这不是好事。”
伊人冷道:“我倒觉得挺好的。”
月白虽然没有说话,可眼神表达,显然与伊人看法一致。
楚浮白笑道:“你们呀,纠结第一和第三,就不管第二吗?你们就不好奇怎样才能使百姓不受饥寒之苦吗?”
三人有点尴尬,因为这一条,他们确实不怎么关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还在尝试中,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解决办法的,让这天下再没有冻饿而亡的大罗人!”
不器起身抱拳道:“驸马悲天悯人,不器万分敬佩,若有用得着不器的地方,不器当仁不让!”
“只是闲聊几句而已,我只是想过,却还没有想到如何实现,待我想到肯定会请不器公子指教的。”
月白问道:“驸马有六愿,对内三愿已说了,那对外的三愿,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