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先洗个澡吗?”
刚才收拾客厅的时候,应向沂把西装的外套脱了,此时只穿了衬衫。
迟迢看着他挽起的袖口,小臂线条流畅,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应向沂冲他眨了下眼:“迢迢,可以吗?”
主卧和卫生间紧挨着,他怕谈的太久,之后他再去洗澡,会影响到迟迢的休息。
当然也有私心,他刚才悄悄看了眼次卧,里面连床垫都没有,如果他今晚留下来的话,大概率是可以和迟迢一起睡主卧的。
应向沂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留下来的事情敲定。
洗了澡,迟迢总不能再把他赶出去吧?
迟迢耳朵一热,差点把咖啡泼出去:“洗,洗吧,卫生间在右边,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得了许可,应向沂立马起身:“谢了,宝贝儿。”
迟迢:“???”
简装的居民楼隔音效果并不太好,哗啦啦的水声充斥在整个客厅里,迟迢抱着小黄人杯子,后知后觉的发现,客厅里变了个样。
胡乱堆着的书本都被收拾整齐了,笔记本电脑摆正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就连抱枕都规规矩矩的摆在沙发上。
迟迢看向卫生间,眼神有些复杂。
把次卧出租给应向沂,无异于邀请对方同居。
他清楚自己的想法,既因为不想应向沂回去睡酒吧,也因为想利用对方的私心。
迟迢还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找上应向沂的。
钱都花了,一定得把迟琰的事爆出来
才行。
看着整洁一新的客厅,迟迢有些发怔,心里生出一股和应向沂合租也不错的感觉。
男人洗澡基本十几分钟搞定,水声停止,应向沂却迟迟没出来。
迟迢喝了口咖啡,眼神控制不住往卫生间飘。
怎么还不出来?
该不会在做什么事情吧?
……
应向沂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响了两声。
迟迢猛然惊醒,放下杯子,搓了搓脸。
住脑,不准再想了!
“迢迢,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吗?”应向沂无奈的声音通过门缝传出来,“穿着衬衫和西裤休息,有些奇怪。”
迟迢一溜烟跑进卧室:“等下。”
独居的男生不会太精致,卫生间里挂着两条浴巾,一条干的一条湿的,毫无疑问,都不是新的。
应向沂完全不介意,擦干净身上的水后,扫了眼洗手台。
干湿分离的格局,洗手台很宽,高矮合适,趴在上面应该不会累到腰。
迟迢为难的声音打断了应向沂脑海中的十八禁画面:“我的衣服不多,你能穿上的就一两件,我……还没洗。”
应向沂比他高,也比他壮一点,像短袖衬衫那些衣服的尺码都不合适,唯一能穿的就是宽松的均码家居服。
迟迢有两套家居服,一套他身上穿着,另一套就是丢在沙发上还没洗的。
家居服只在家里穿,迟迢一般两天一洗,说脏也不脏。
但他实在没脸让应向沂穿自己穿过的家居服,太羞耻了,比互换内裤穿还羞耻。
应向沂完全不介意:“没事,总比光着好,凑合一晚,明天我们去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