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春丽院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老大,可真有你的,这么快就把人给抓住了。”
方流宇看着郑姝儿,脸上笑意明显,“怎么样,我这可是和你学的,足够让这些人四肢瘫软一整天呢。”
那副得意的样子显然是在和郑姝儿邀功。可郑姝儿声音却依旧是十分的冷淡,“这人是抓了,背后的主谋可没付出一点代价。”
这王婠婠直到现在都没出面。这女人看来是真的学聪明了。她自己这几次动手都被郑姝儿给直接抓住了,不光行动失败了,还被郑姝儿教训了好几次。现在干脆躲在幕后,使唤起别人来了。想着,郑姝儿计上心来,吩咐着自己府上的人,“送出消息去,就说春丽院出事了。”
下人一脸惊讶,“王妃,这是能说的事么?”
“当然了。”
郑姝儿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要按照我所说的去说。”
第二天一早,春丽院这边出事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王府,说是夜里有人在春丽院翻了个底朝天,现在春丽院上下都乱了。王婠婠当然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了。听说是春丽院,王婠婠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却还是装作担心的模样,刚进带着人要去看望郑姝儿。可是才刚刚进了院子就被拦下了,不许她进门去。“姐姐可还好吗?怎么闭门不见人?”
王婠婠皱眉道。“我家主子现在有些事,暂时不方便见您。”
明珠认真的和王婠婠说着。“是不是姐姐受了伤?伤势如何?需不需要找郎中来看看?”
王婠婠说着,脸上的表情尤为夸张,“王爷这才刚走,怎么会闹出这种事情来呢,也不知道人抓到了没。”
“妹妹可真是能掐会算啊。”
忽地,郑姝儿的声音钻进了王婠婠的耳朵里。王婠婠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回头,郑姝儿正站在不远处。如果说只是见到郑姝儿,王婠婠当然不至于惊讶。可此时的郑姝儿穿着干净,面色红晕,根本一点受伤的样子也没有啊!难道说,是那些人失手了?不应该啊,这佣人们分明说这里已经乱作一团了。可是……王婠婠的心里是怎么也想不出个结果来,看着郑姝儿的那双眼中多了些疑惑,但脸上还是露出了笑意来,“姐姐,原来你没什么事啊,我可真是担心你呢,听说你这边出了事就赶紧过来了。”
整个人更是朝着郑姝儿这边靠近了些,“人没事就好,姐姐这里应该还需要善后吧,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王婠婠转身就要走,却差点撞进方流宇的怀中。方流宇仿佛是遇到了什么苍蝇蚊子一样,嫌弃的往后靠了靠,“你可别碰到我,我可受不了你身上那股子绿茶味。”
嘴上满是嫌弃,可此时的方流宇却是整个人挡在了王婠婠的身前,不肯让王婠婠离开。王婠婠一看这个,只能看向郑姝儿,“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郑姝儿语气平常,“不做什么,只是有几句话想要问妹妹,要是妹妹当真和这件事情无关,大可离开。”
瞧见郑姝儿这副模样,王婠婠心一沉,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硬闯是没用的,“什么话?”
“下人们应该只说我这里让人翻了个底朝天,夜里有人前往,却没说过是刺客吧,妹妹怎么一进门就问我受没受伤啊?”
郑姝儿说着,缓缓来到王婠婠的身边,“而且,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昨日王爷才刚刚离开,这么快刺客就找上门来了,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王爷如今不在府上呢?”
郑姝儿的眼眸中沁着一丝敏锐的光,“这些问题,妹妹可要好好给我解释一下才行。”
“我……”支支吾吾的,王婠婠半天都没说出半个字来。“呵,我就知道。”
郑姝儿说着,看向方流宇,“王姑娘今天特地来看我,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实在是不太合适,帮我送王姑娘点纪念品。”
听见郑姝儿这么一说,王婠婠慌了,“姐姐,我真的只是关心你,担心你会出事,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啊!”
但郑姝儿又哪里能听进去她这样的话呢?不一会儿,原本平静的春丽院瞬间传来一阵叫嚷声。半个时辰后,王婠婠几乎是被人给抬出春丽院的。白皙的皮肤早就因为药物的缘故而泛起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来。方流宇摇摇头,“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我们老大,这也只能说你运气不好了。”
说着,方流宇转过头,“老大,你这药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啊?”
而郑姝儿,语气倒是平静,“十天半个月吧,不让她长长记性,她下次还会犯错的。”
一听这话方流宇惊讶的瞪大了一双眼,“等到那个时候,王爷恐怕早就回来了,要是看到王婠婠这个样子……”“你真以为王爷分不清楚孰轻孰重?这几次王婠婠做的事可是差点连他都拽下水呢,况且……”说到这里,郑姝儿面色阴沉,“我只说不会主动去伤她,又没说不能反击。”
几日后,京城内--街上一阵喧闹,百姓们几乎放下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都围了上来。囚车之内,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站在其中,招摇过市。而这都要归功于瑞王。“听说这些山贼之前可是连续抢了咱们城内不少富商的东西呢,这一次要不是王爷出手,这些货物估计还回不来呢。”
“瑞王可真是厉害啊,这才刚刚回来没多久,如今又剿匪成功,皇上那边一定会种种赏赐王爷的。”
骑在马背上,瑞王听着众人的这番夸奖,却只是淡淡一笑。“这一次剿匪,王爷可真是大获全胜呢。”
一边的副官忍不住称赞道。而瑞王,却仿佛没听见一样。同时,脑海中竟是浮现过自己离开前,郑姝儿与自己交谈时的模样。她交给自己的药,没想到竟是真的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