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教诲。”这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戴妍不想再听,冷冷地回答了一句后,就将话头拉到了正题上,“什么时候去做手术,你可要替我挂在心上,及早安排。否则拖下去,一不小心露馅了,那麻烦就更大了。”“你放心,明天我就联系。”
“你准备让我去什么地方做?”
“去东方公社卫生院,你知道,我有一个亲戚在那里工作。”
“你说的是徐益川?”
“对,正是他。”郑天佑说,“我原准备过几天就去找他,替你搞些避孕药回来,没想到你怀孕了,正好一带二便。”
“亏你想得出来,让一个大老爷们为我做这种手术,你不怕我羞死?”
“这没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大城市里的医院,我听说,男人做妇科医生并不鲜见。”
“你就瞎编吧。”
“我没有瞎编,真的是这样。”
“难道非要他做不可?你就没有其它关系了?”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就要暴露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戴妍就脸红心跳,臊得不行。
“没有了,就是有,也不牢靠,都是泛泛之交,我怕到时候会给你带去不必要的影响。但徐益川就不同了,他是我亲戚,自己人好说话。”
戴妍不禁沉默下来,毕竟在一个男人面前的羞,比起一辈子的清白与名誉来,孰轻孰重,她还是明白的。
“他懂妇科吗?”
“他医术很高,应该懂。再说流产是小手术,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如果他问起我是谁,你怎么回答?”
“这很简单,就说受朋友之托。”郑天佑的反应很快,一切似乎都已经过深思熟虑。
“他会相信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会相信,也许根本就不相信,但我想他会装糊涂的。”
“他会不会将这事告诉你老婆?”
“这你可以放心,他是我姑的儿子,绝不会出卖我的。”
“那就听你的,你安排吧。”戴妍想事已至此,也只有豁出去了。
“宜早不宜迟,我看就定在这个礼拜天为好。”
戴妍点了点头。
“我们快回去吧,再呆下去,也许会被冻僵。”
“那就走吧。”困扰心头许久的麻烦很快就可迎刃而解,戴妍原本沉重的心情,不觉轻松了许多。
“可是,就这样回去,我又心有不甘。”以前出来幽会,每次不把彼此搞得精疲力尽,两人决不会就此罢休,但今晚却什么都没做,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遗憾。
“你还想怎样?”戴妍强忍着笑,问。
“不能做,就让我抱一抱,摸一摸,解解馋吧。”郑天佑说着,重又将戴妍拉进怀里,手眼看又要钻进戴妍的衣服去摸她。
戴妍没去阻止郑天佑,只是幽幽地说:“你好自私,为了自已的那点可怜的欲望,竟不顾人家的冷暖,将生铁样的手按在人家身上。”
闻听此言,郑天佑的手立即僵硬地停了下来,讪讪地陪着笑脸说:“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我说过,我无所谓。只要你忍心,我可以奉献,也可以牺牲。”
“我只要你奉献,不要你牺牲。如果你牺牲了,也许我会伤心悲痛至死。”郑天佑嬉皮笑脸地说,“来吧,亲爱的,不能做,不能摸,那就让我吻一个吧。”
对此提议,戴妍没有反对,顺从地抬起脸来,将嘴伸向郑天佑。
当口舌交缠在一起互相开始吮吸时,郑天佑和戴妍都情不自禁地想,在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环境下,也只有接吻多少还有一点兴奋,至于抚摸与拥抱根本没什么情趣可言,因为天气实在太寒冷了,彼此穿得实在太臃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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