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莫名说道:“放榜的日子?”
杨禹眉开眼笑道:“你们知道谁的银子最好赚吗?”
众人摇头。
“当然是有钱人的银子。”老千捋着山羊胡,想了半天道。
虎子撇嘴道:“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这货倒是说了句实话。
“最好赚的当然是女人的钱!”
论爱美、虚荣以及购物欲,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得上女人这群神奇的生物。她们出门扔个垃圾嫌腿累,逛街逛开十里路却仍然精神抖擞;她们手无缚鸡之力,却能提十来个礼品袋健步如飞;她们关个床帘都恨不得擦防晒霜,却能在烈日当头晒一个下午……
真是脆弱又强悍的物种。
“大舅哥,你是说……”虎子不可置信地问道,“让我们当小倌?!这……这可不行,我林虎岂是吃女人软饭的人?……话说做这行当,一个月能有多少银子?”
看着虎子跃跃欲试的样子,杨禹撇了撇嘴。
“呸,你倒想得美!以大舅哥的资质入主哪个青楼,那都是头牌,哪轮到你……”杨禹整顿神情,严肃地说道,“哎你把我带跑了,说正事!咱是无备而来,做的是五本买卖!除了女人,那就只有两种人的钱最好赚!”
另外三人尖着耳朵,一齐凑过来洗耳恭听,生怕漏了什么关键。
“一个是赌鬼,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人一旦赌红了眼,连命都能赔进去,不过咱暂时赚不了这钱,老千你在赌场外边骗骗几个小钱可以,一旦影响赌场的生意,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老千感同身受,十分认可地点头。
“最后,那就只剩下一种人,就是那些讨人厌的读书人!”
“读书人?”老千看法不同道,“天下读书人,一大半都是寒门学子,穷得夜不闭户的,再说,读书人精明,从他们钱袋里抠出一点银子来?比石头上刮粉还难!”
“我可不是说那些穷酸书生,不还有一小半号称读书人的翩翩公子吗?”杨禹神秘地笑笑,说道,“这回你们在旁边看着就好,该咱们碰上了,今儿个不是放榜的日子嘛……”
……
放榜后,衙门前热闹非凡。
落榜者失落悔恨垂头丧气,甚至有大男人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或者披头散发,不顾形象,看样子是精神失常了。
而高中者,则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人逢喜事精神爽,即使是衣衫褴褛的书生,这一刻都抬头做人,接受同窗的道贺和巴结奉承。也有恨不得哈哈大笑三声,再吟诗一首,抒发自己的心胸。
不过多半是作不出诗来的,没办法,太激动。
这一刻,书生就开始分裂阵营了,中榜的进士和名落孙山的泾渭分明。跃上龙门者,都不约而同学会了用鼻孔眼子看人。
衙门前面凭空支了一个摊,这是杨禹从那算命的先生手里借的,还花了一两银子,又讨要了些笔墨纸。
惊堂木一声雷响。
“谁啊?”
大街上本就吵闹,不过都是书生们的议论纷纷,这惊堂木一拍,忒刺耳。
“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