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的扶着夏东海坐下,他受了伤,身体也虚弱的很。现在天空已经微微泛白了,我们一心期盼着王成所说的送轮胎的人过来。
因为那鬼胎,王成好像变得有些嗜睡,一直到中午都还没有醒过来。
我将水递给夏东海,并问道:“东海,这王成不会有事吧?”
夏东海把手搭在王成的手腕上,摇了摇头:“没事,他只是睡着了,他的肚子里有鬼胎,所以身体机能下降这是很正常的。”
“喂,喂,喂!是你们要的轮胎么?”从远处走来了一个扛着轮胎年龄跟我差不多的男人,他浑身大汗淋漓,一步一步艰难的朝前走着。
我立刻起身过去帮忙,那人喘着粗气:“哎呦喂,你们的车怎么坏在这种地方,我扛了这么远可得加钱啊。”
我点了点头满口答应,他帮我们把轮胎扛到了轿车边上,我则扶着王成跟着他的身后。夏东海按着胸口,撕破的t恤则围在脖子上。
那男人三下五除二就装好了轮胎,他拍了拍手,准备跟我们要钱。
我的钱全部都在行李箱里,夏东海那死抠门的,带着伤脸色都发白了还能跟对方讨价还价,说了大半天才把两百块皱巴巴的钱递给了那男人。
男人一愣,摇了摇头:“我们轮记刚刚开张,居然就这么倒霉的遇上你们这种抠门鬼,算了算了,你们既然这样至少要捎我一段吧?”
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我们一口答应了,王成的肚子都大成了这样肯定是没有办法开车了,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坐在驾驶座上。
之前虽然开过,但是那是初中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顽皮叛逆,所以才跟孙子偷偷开走他爸爸的警车去瞎闹。
这么多年不碰车了,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我叫范进,你们是要去哪里?这条小路是去冥河村的吧?”范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是。
他看着我的手抓着方向盘,那脚在却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的困囧样,便笑了笑:“你该不会是不会开车吧?”
“呵呵呵,你是修理轿车的,你应该会吧?”我干笑着看着范进。
范进点头跟我交换了位置,说他也趁着这个机会进村里看看。
“你是冥河村的?”我有些意外的看着范进。
脑子里便想着范进,范进?之前给我看过病的那个医生好像也是姓范的?难道他们有什么关联?
“对,不过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父亲搬到了镇上,现在只有我大伯在村里了。”范进说着便发动了车子,还真别说,这小子开的很平稳,比王成开的可好多了。
我靠在车座上,总算是可以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可这才闭上眼没多久,便听到了背后王成的哼哼声,我转过头看着王成,他的肚子里就好像是有一股气流在转动着。
“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王成大叫着,肚子上的皮好像变得很薄,我都害怕这手轻轻一碰,他的肚皮就会如气球一般炸开来。
范进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王成的肚子,立刻皱起了眉头,问我们王成是不是胀气了?
胀气?我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总不能说里面有一个鬼胎吧?
“肚子胀的这么厉害,可要小心了,不过还好我大伯是神医,肯定能治好他的。”范进夸赞着范大夫的医术。
我们都默不作声,这要是医生就能看的好,那我们也就不用如此纠结了,现在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冥河村。
那村头的牌子就好像是用血写成的红彤彤的,看起来还挺瘆人的。
范进将车直接朝着范大夫的医馆开去,我发现村子里人来人往,很多都是拖家携口的,弄的就好像是赶集一般。
我可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就好像是一个死村,根本就见不到几个人。
“这冥河村也总算是发展起来了,都亏了*师。”范进指着山上的方向对我们说,山里有一个*师,有求必应,灵得很。
我眯着眼,看着那些人手中都拿着香烛,山上的都是愁眉不展,而下山的却相反,都是喜笑颜开的。
范进下车,走进了范大夫的医馆,我知道这范大夫是杜有福的人,不过王成和杜有福他们也算是同流合污了,所以就算杜有福知道我们来这了,我也不害怕。
“大伯,大伯?”范进开心的叫着。
范大夫抬起头看到范进立刻起身过来,结果一走近便看到了门外还站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范大夫便吓的往后一缩,一脸恐慌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