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鹏远武馆内。孙远鹏刚吃过午饭,正待休息休息一会,然后去练功房里修炼魂力,这时候有下人来报,他们已经查探清楚,杀死周二的凶手就住在徐胖子开的绸庄里。孙远鹏一听,心里怒火滔天,这徐胖子家中的客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也不看看我孙远鹏是谁,竟敢动我的外甥,怎么能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徐胖子开绸庄卖布匹做袍子,赚取了很多符钱,在凌襄城里算的上一个财主,手下的家丁也很多多,可是孙远鹏有势,他的这些弟子也不少,而且个个教导的能打的很,更何况孙远鹏修过魂,体内有强大的魂力,几十个人根本进不了他的身,再加上面前的这一把通体漆黑的大刀,一般的修魂者也不一定能是他的敌手。
孙远鹏点了四十多个弟子,一马当先的得向徐家绸庄走去,他已经想好,徐胖子要是不交出人来的话,他就杀进去,搅他个你犬不宁,杀他的片甲不留。
路旁的行人一看这阵势,都赶紧识相的两旁闪开,不知道谁又没长眼招惹上了孙远鹏这个城中一霸,暗暗为那人担忧,有些知道孙远鹏为周二报仇的人,更是一阵叹息,能杀了周二这个痞子,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可惜这个为民除害的人就要遭殃了。
孙远鹏在绸庄门前停了下来,趾高气扬的站在那,神气十足。身后弟子站成两排,在他们的心中,师父一个人就能把绸庄杀的鸡犬不留,不过总不能出动光杆司令吧,权势大了的人都要将一个排场。每一个弟子都显得兴奋异常,俩眼瞪的大大的,高高的昂起头,仿佛要做多么神圣的事情似的。
“徐大胖子,给老子滚出来。”孙远鹏扯着嗓子喊。
街坊邻居爱看热闹,一听孙远鹏这嗓子,便知道有热闹可看了,都好奇的凑上前来,鼓掌叫好,喧声滔天。孙远鹏高兴一笑,他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胖老板正在跟人谈生意,听到孙远鹏吼声,惊的他心里一颤,眉毛挤成了一团,客人是正在思量,不过看外面来了个凶神恶煞的人物,怕自己跟着染上麻烦,赶紧道别离开了。
胖老板暗自愁,这些年经营绸庄钱是没少挣,可是碰到孙远鹏这样有势力,出手有狠辣的家伙,心里面很犯怵。他仔细想一下,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他啊,前几日他夫人订的袍子也给用的上好的料子。对于孙远鹏来找他的麻烦,心里很是有些疑惑,这时候外面围观的人叫嚷了起来,议论纷纷。
“哈哈,大家看,这徐老板被孙馆主这一嗓子吼的不敢出来了。”
“看他平时很牛气的,没想到碰到孙馆主就像个老鼠一样了。”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一人小声道:“我看这就是狗咬狗,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
胖老板涨的满脸通红,他深吸了两口气,缓和一下情绪,一张脸又恢复了原先的颜色,经常在生意场上打混了,将就的就是变脸,就像戴面具一样,脸越多,生意才可能越来越好,徐胖子深明其中道理。只见他不急不恼从屋里缓步走出,眯着一双小眼睛,见了孙远鹏就像见了亲人一样,笑呵呵的迎接上去:“呦,这不是孙大馆主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来,赶紧到屋里坐下,有什么事咱慢慢谈,小老板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咱慢慢谈。”
“哼。”孙鹏远一把抄起手中达到,架在了胖老板头上,冷声说道:“得罪我的地方大了,你外甥没你们庄上的人给杀了,马上把人给我交出来,不然我让你的脑袋像西瓜一样滚落下来。”
胖老板被吓的面若死灰,哭丧着脸说道:“哎呦,孙大馆主,您的威风凌襄城谁不知道啊,我的人怎么敢在您头上动土,我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个屁。”孙远鹏大骂道,吐沫星子飞溅了胖老板一脸,“我的人已经查清除了,就住在你庄上,一男一女,死胖子你要敢不认账,老子今天就让你的绸庄在城里消名。”
胖老板一听孙远鹏这话,赶忙追问道:“孙馆主,我的男的女的可多了,杀你外甥的那人有什么特征啊?”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孙远鹏来找的人必定是赵乾阳二人,自己庄上的人都知道周二的恶名,谁没事去招惹他啊。
孙远鹏身后走出一人说道:“有一个姑娘穿这一身黑色的衣服,长得想个诱人的妖精,男的穿的一身丝袍,我已经打探明白了,他就躲在你们庄上。徐老板,我们馆主的厉害你不是不知道,还是抓紧交出那两人的好。”
胖老板一听这个,心里可乐呵了,寻思着:孙远鹏,是你自己要踢铁板,那可怪不到我了。胖老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肥大的手掌一拍脑门,“啪”的一声脆响。
“想起来了?”孙远鹏问道。
“嗯,嗯。我想起来了,孙馆主这你可就是误会我了,我的那些手下怎么会这么不长眼呢,他们见你外甥来了的话,躲都来不及呢呢。”胖老板的语气显得很诚恳,这确实是实话,正经的人好对付,像周二这种痞子无赖,难缠又有靠山的人,见了面都得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