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握着他的手臂将罩在脸上的手取下来,甩开,满是无奈的说道:“你要不要看看几点了,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睡?”
他掀开沉重的眼皮,咳了一声,沙哑的问道:“几点了?”
舒予将手表递给他。
拿过手表,指针正好指向8点30分。
是该起来了!居然这么晚了!
靳北言撑着无力的身子坐起来,微微摇头想甩掉阵阵来袭的晕眩感。
舒予没注意他的不对劲。
她刚才隐约听见外头有豆浆油条的叫卖声。
“你先起来洗漱。我去买早餐。”说罢,她便开了门走出去。
靳北言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才起来。
摸了摸额头,没昨天晚上那么热,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等舒予买了早餐回来,靳北言已经收拾妥当。
这一顿算是昨天出门之后两个人吃的最好的。
靳北言来小岭村的目的,大概和舒予讲了一下。又从手机里调出了资料给舒予看。
舒予翻动着他的手机,上面写着的内容看的她眉头越夹越紧。
她从手机里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上面的事情都是真的?”
靳北言的对她的反应见怪不怪,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十之**吧!”
他放下水杯起身,起身叫上舒予,“走吧!”
接下来的路需要爬山。
他们的车子就开不了。只能留在镇子上。
天气依旧不好,厚重的乌云压下来,随时都可能下雨。
翻过了山,就进了小岭村。
前一天刚才下过雨,村里的土路松软。一脚踩下去,鞋帮陷进去一半,抬脚都费劲。
靳北言握着舒予的手腕,以防她摔倒。
偶然间转过头去,舒予小小一只跟在他后面,走的东倒西歪,很是可爱。
他们要找的人,名叫陈南花。年纪六十出头的老太太。
老人一生极为坎坷,中年丧夫,晚年死了唯一的孙女,到最后连仅剩的儿子都没留住。
注定就是天煞孤星的命。
陈老太似乎是极为传统的老人。
前半生和丈夫出了小岭村到外闯荡,晚年将至亲带回了小岭村亲手将他们埋葬。
人生至此,孑然一身,也是一位可怜人。
舒予向村里的人打听老人的住处,这里的人都极为不愿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