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白不由分说,一掌劈上袁圈的脖颈子,袁圈“额”了一声倒在沙发上,我大惊,急忙问他:“你干嘛?”
孙少白瞥了一眼,一幅“怎么,我打疼你心肝了你不乐意的表情”,说:“放心,我只是让这小子提早睡觉而已。”
我松了口气。“对了,你喜不喜欢MM?等我伤好了给你烧点?”
“呵,那感情好,以后有人伺候我,我也省的给你当佣人。”
“哈,是啊,说不定还能给你当夫人呢。”
他似笑非笑的瞅了瞅我,“那就算了,纸人在怎么样都是纸人,我还是比较喜欢活生生的女人。”
我脸颊微微的发起了烫,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去!”
“嘘。”孙少白忽然皱起眉头示意我噤声;
“怎么?”我小声问。
“有人。”
“什么……人?”这人一定不普通,否则他不应该是这个表情。
吱扭一声,门开了,一个男医生推着车走进来,用日语说:“该打针了。”
这人穿白褂带白帽子跟口罩,脸被遮的严严实实,唯独只能看见的只有一副白色框边的眼睛挂在鼻梁上,他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协调,两条腿一瘸一拐的,走起路来一步扭一扭的。
我偷偷的瞧了孙少白一眼,他那两只眼睛就打从一进门开始就死地盯着来人。
不对啊,我意识到一艰巨的问题,同时提高了警惕,“这么晚还打针啊医生?”
对方不说话,低着头弯着身子配药,配完之后还推了推针头,就见一股淡黄色的液体被推出针管,落在地上的时候呲呲的响着,我一惊,低头一看,妈呀,那体液喷在地上立马就把地板腐蚀出了几颗小坑。
这不是药吧!?如果被注射了这些液体,我会不会死。“这是什么药?”我问:“医生,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医生证件或者身份证?”
这时孙少白的嘴里忽然冒出了几句日语:“你死了差不多快五十多年,打算一辈子留在人间害人?”
我浑身一僵,立即往后缩,动作虽然微小,但仍然一个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眼泪随即冒出来在眼角里打转。我的不敢再动,只好可怜巴巴的望着孙少白。
孙少白朝着我笑了笑,“别乱动,我保证他伤不了你一根汗毛。”
对方怔住,身体没动,但是那颗脑袋却从正前方缓缓的转向了正后方,角度正好扭成了一百八。
我瞪着眼睛,汗毛直栗,惊悚的想尖叫,但声音卡在嗓子眼儿忽然发不出来。
楼道里跟屋里的日光灯一闪,好像是电压不稳,一明一暗的挣扎了几下,照得孙少白的脸色变幻不定,但最终还是黑暗了下去。孙少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而另外那只鬼则晃动着手里的针管慢慢的把身体也给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