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要水,谁能给我口水,水。”干涸的嗓子仿佛要冒火,喉咙深处灼痛难忍,干裂的嘴皮隐隐的疼着。
“祁澜,你醒醒,鹏哥在这儿,我给你拿水来了,你要醒过来才能喝水啊,你醒醒,醒醒啊。”姜鹏的声音重复不断的盘旋在我头顶,我这才知道从梦境中清醒。
姜鹏一见我醒了立即端起一杯水说:“醒了?来,我扶你起来,咱们喝水。”
我由他扶着坐了起来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水,喝完之后看了看房间的其他角落,不见孙少白的影子。
床便有个挂盐水的架子,我胳膊上插着针头,两条腿脚都打着厚重的石膏被高高吊着,两条手臂也包扎着不同程度绷带。
没想到我还活着!
“我昏迷了多久?”我问;
“一个礼拜。”
“袁圈呢?他怎么样了?”我急问;
姜鹏脸色一边,犹犹豫豫的说:“他就没你这么好的运气了,人到现在还没醒呢。大夫说……他要是再不醒的话,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像触电一样从从靠垫上弹起来问:“他会死?”
“不不不。”姜鹏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但是又将头埋的低低的似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不过也跟死差不多,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我跌在靠垫上,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尖叫连着一生又一声。“不该是他的,不该是他的,我要去看他,让我去看他。”
姜鹏强硬的把我按在床上,不断的说:“你冷静点,冷静点,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下地。”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可能冷静?对方要杀的人是我,是我。”我无法冷静,尖叫的声音更加停不下来了:“该死的人应该是我,不是袁圈,不是。放开我,让我去看他,让我去。”
姜鹏把我按到在床上,不断的说:“听我说,你听我说,袁圈没有生命危险,植物人也有清醒的案例,目前的情况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糟糕,你要坚强点,要冷静,这么多的大风大浪都你都挺过来了,你一定可以的。”
我做不到坚强,更无法冷静,唯一能做的就是持续性尖叫,像疯子一样尖叫跟挣扎,姜鹏见再也控制不住我了,按了铃把护医生士都叫进来了,他们也控制不了我,我拔掉了插。进肉里的针头,无视飚出来的鲜,挪动被高高悬挂起来的双。腿,在落地的过程中一头扎在地上,我哭的更大声,尖叫的更大声,几个护士跟医生七手八脚的拽我,扥我,扯我,最后我被一根针管扎到了,我不在有力气,最后彻底沦陷到绝望的深渊中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是被绑在床上的,我只能看着天花板,看着痛苦跟绝望。
我不知道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更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挽救。我只知道我好恨,恨不得杀了那些卑鄙无耻的人,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凌迟炮烙。
“恨吗?我感受到了你强烈的仇恨了,很想报复是吗?很想把把置你于死地的人抓出来,在一个个亲手杀了他们对不对?相信我,我能满足你,我甚至可以让你跟你的朋友立即恢复到没出事时的样子。只要你帮我,我也会帮你。”
马希钊蛊惑的声音又凭空出现了,这次我没有惊讶,魔鬼从来都多长在人心深处,他一直都在,只是我不愿意承认。
“我要那些想要伤害我的人全都揪出来,然后一个一个全部杀光。”我痛苦又决绝的说;
“当然可以。”
“好,作为的交换条件,我帮你。但你要帮我让袁圈好起来,我要他活着,比任何人都长命的好好活着。”我再也不要坐以待毙,再也不会给任何人伤害我跟我身边人的机会了;
“好,一言为定。”
“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帮我,你知道要杀我的人是谁,住在什么地方?”
“当然。我从很久以之前就开始关注你了,你的事我几乎无所不知。但是想要找到要杀你的人就必须要接近孙少白,他现在附在沈睿的身上,而沈睿又是SIN懂事的亲生儿子,你一定要利用这层关系才能接触到想要杀你的人。”
“他到底是谁。”
“祁世杰,你父亲也就是我儿子的名义上的嫡长子。”
“这我早就知道,多说一些有关于你儿子的事。”
“哼,他们夫妻很久没有回国了,如果我知道的话,也许我早就让我们一家人重逢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父母根本就不知道祁世杰的为人。我提醒你,这个人很危险,尤其是他身边有几个高手,因为要研究大量的灵体实验,所以这几个人正在不同的区域替他们捕捉孤魂野鬼,你不能跟他有直接接触,不然不但你会有危险,就连我也一样。”
“孙少白现在在哪儿?他知不知你就在我身体里?”
“他如果知道话还能饶了我?小孙女,可别怪爷爷我没有提醒你,孙少白既然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后代,他就不可肯轻易的在回到你身边,如果知道你跟我交换了条件,他就更不可能原谅你,所以对这个人,你最好时刻的保持警惕,千万不要一头陷进去,否则你就会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呵!既然跟魔鬼做了交易,那我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