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兴与血屠巨凶一决雌雄的以前一刻,迁徙队列之中的叶思落正焦头烂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队伍当中就开始有人小心传播着各色各样的谣言。有‘刘家已经派遣了高手前来追击方家小子,要将方家小子擒下,再追究那些背叛刘家。追随方家的叛徒。’
还有‘因为队伍中存在刘家的奸细,方家要将整个队伍的人都统统杀掉,杀一儆百,决不放走一个。’
等等稀奇古怪的言论都在人耳之间飞快的传播的。
虽然绝大多数谣言一听起来就假得离谱,但是在此刻这种慌乱的环境中,却没有多少人愿意花费心力去一一分辨谣言中的真伪和虚实。
谣言的传播导致了群体情绪,而群体情绪则助长了谣言的传播,再加上有心人的捣乱,短短时间之内,整个队伍的秩序就混乱了起来。
人群因此越来越慌张了,也越来越拥挤。看起来,就像是一群沙丁鱼,因害怕鲨鱼的捕杀,而在浅水滩内挤成一团。
这时候,人群当中忽然声音高声恐吓道:“刘家要来杀光叛徒了!大家快跑啊!再不跑就没命了。”
当即就有不少地方,出现了一批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见人就砍,大有一副干净杀绝的意味。
又有人大声宣扬道:“方家要杀尽所有人啦!大家快和他们拼了!”
恐怖和骚扰的双重打击之下,整个队伍、近万人轰然一崩溃了。到处都是乱民,到处都是哭喊声。
即便叶思落带领一批人竭力弹压,也无法阻碍乱流在人群中肆意。
叶思落这时真真确确的感觉到‘有心杀贼无力回头’滋味。任凭他才能不凡,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也无可奈何。
“哎!”叶思落叹了一口气,正思事后该如何对主公交代的时候,他的副手藏东林却忽然站了起来,并道:“叶头,这个时候看眼方家那位不成了,咱们是不是要另寻其他退路了?”
“‘另寻退路’?”叶思落似乎没有听懂藏东林话中的意思,下意识的反问道。
藏东林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叶头,您就别瞒大家了。眼看现在的局面,方家那位被人困住了,说不定就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咱们这群人可又要另寻奔头了?不如,现在就早早想好退路。”
叶思落闻言,沉默了一阵子,方才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是这么想的?还有人也这么想么?”
当下,除了藏东林点头之外,另有五六个文士点头。
叶思落将他们的身影看在眼里,不由沉吟了起来。对于整个行政班子而言,他固然是为首,但是藏东林作为副手在班子里面的势力也不浅。
现在,藏东林敢跳出来,提出另外一条路线,自然有其底气。他的言论最起码能能影响到班子里三分之一的人,若是不马上解决掉他,恐怕不但连整个迁徙队伍崩溃难收,就连行政班子也要分裂不存。
可是,叶思落也知道:在目前这种大势将倾的局面之下,能将分裂崩溃的乱局拨乱反正的人,唯有一个。
就是那位正在天上激战的新任主公。只要他胜了,一切乱象都会随之改变;然而,若是他失败了,则再井然有序的秩序,也都会随着他的倒下而崩溃。
“主公啊主公,此刻就看您的了。”叶思落心里默默念诵,而后又一次沉默了。
看到叶思落沉默,藏东林自以为已经获得了整个行政班子的话语权,便得意洋洋的说道:“大家请看,
天上战斗的声势,那分明就是一位后天宗师找上方家那位的麻烦。大家说方家那位能在一位后天宗师的手里头讨到什么好么?依我看,即便方家那位不死,恐怕也要狼狈逃窜吧?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已经明了了。说不定,头顶上那位后天宗师,就是刘家派来擒拿方家那位问罪的。我们还是早早脱离方家那位,回归刘家才是正道。”
脱离方兴,重投刘家。藏东林这句话已经是图穷见匕的架势了,将他的政治立场暴露无遗。
而后他还神秘兮兮的轻声透露了一句:“另外,想大家透露一点:我有确切情报证明:那位后天宗师正是刘家派来擒拿方家那位的。该怎么选择,大家都明白了吧。”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位后天宗师是不是刘家的来人,但是这且并不妨碍他用此哄骗支持。
藏东林的抛砖引玉,顿时就引来了无数‘专家’纷纷参与讨论。
“是啊,天上那般恢宏的气势,看样子果真是刘家排除高手来找回场子了。我们这些小虾米,只能择其强者依靠了。还是投靠那位高手更保险一点。”
“那当然,一个毛头小伙子,一个是成名多年的后天宗师,谁胜谁负的结果还用想吗?肯定是那位后天宗师大获全胜啰!”
“没错呀!你们看方家那位现在摆明已经是守多攻少。说不定等一会就要被人擒下了。咱们现在不改变立场,等一下说不定就迟了,要被人当做是方家的余孽收拾。”
在这些人的口中,方兴和血屠巨凶对决的结局已经明白了。
毕竟,眼下整个迁徙队伍的乱象已经成型,没有超凡力量的介入已然不会崩溃的局面已然不可扭转了;而天上的战斗,听起来也似乎是方家那位落入了下风;这种情况下,很多人不再看好方家那位也是情理之中的。
藏东林掌握住整个行政班子的风向之后,转过头来劝解叶思落道:“现在整个迁徙的队伍都已经乱了,即便方家那位回来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