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也有些不自信,说她也没试过,用一只动物的毛去找它的位置,只能算是尝试了。
话音刚落,罗盘上那只红色的指针就飞快的转动了起来,几秒钟之后,停下来指着一个方向。
刘圣杰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问这是什么东西。李娜回答他说罗盘可以找到那只猫的位置。
“不可能,你这样做有什么依据?”刘圣杰还是不信。
李娜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没办法跟你解释什么科学的原理,你可以理解为磁场之类的东西。不过,我有五成的信心能找到那只猫,也就是说,我有可能找到丢失的尸体。就算是警察,你们丢了一具尸体也不能算是小事吧?”
刘圣杰愣了一下,指了指罗盘说这东西怎么用?李娜淡然的说一般人绝对用不了,不过她可以带路。
刘圣杰还是答应了,我猜测可能是他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在一点点的崩塌。他可能已经开始相信了,那些以前他根本不会相信的事情。
有刘圣杰这个有身份的‘内应’,我和李娜被放了出来,虽然理由只是暂时带我们出去查探案情,我们还没有被正式释放。
刘圣杰也没有再带其他人,就我们三个人上路了。刘圣杰上了一辆警车,李娜说这样不是怕我们不够显眼吗?
刘圣杰才悻悻地从车上下来了,他是个头脑很好用的人,这时候却犯迷糊了,连我都看得出来他在紧张。不过我也不能说他什么,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还不如他呢,他最起码还能表现一下表面上的镇定。
我们开了刘圣杰的私家车,跟着罗盘的指示,一路疾驰。路上我问刘圣杰,如果之后再遇到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他会怎么办?
不是我故意想调侃他,只是我觉得还是应该给他打个预防针比较好。要是真等到那种局面出现,他要是精神上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而崩溃了,那我们怎么办?
刘圣杰的手握紧了方向盘,指节都已经发白了。他这次没有强硬的坚持他那一套科学的理论,说到时候再说吧。
沉默了一段时间,刘圣杰又开口道:“不管这世上有没有鬼,我都是一个警察,一个破案子搞刑侦的警察,就算我不能亲手把凶手绳之以法,最起码我想查清楚案情的来龙去脉。”
我从后座伸手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是一个好警察。虽然我还是怀疑他能够这么年轻就当上副科长是因为他是个官二代的原因,但是我觉得他自己也是真的有几分本事与信念的。
在车里快要出了市区的时候,我看到李娜紧张了起来。赶紧低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罗盘,红色指针开始猛烈旋转起来。
缠在指针上的几根猫毛,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化为了灰烬。
这是车里,也没有明火。几根毛怎么会突然化成灰呢?在前面开车的刘圣杰没有发现这一点,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不想再刺激他的心脏了。
不过李娜试了一下罗盘,说没办法再指路了。刘圣杰问为什么,我抢先说那东西的毛不管用了,李娜也领会了我的意思,没有告诉他就在刚才,那几根毛变成了一小撮灰烬。
刘圣杰把车停到了路边,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李娜问我,说我们之前去王通出事的地方,是不是就是走的这条路。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好像真的是这条路没错。从这个地方出了市区,然后沿着一条马路直行,就快到那栋会鬼打墙的二层小洋楼了。
李娜当即就说我们再回那里看看,我不想回那个地方,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目标了。而且我其实也认为,我们都走到了这里,十有八九和那栋恐怖的旧楼脱不了干系。
刘圣杰也同意李娜的说法,开车就驶向了那个地方。他说当时他们接到了报警,说是这个地方发生了命案,一早赶到就发现了我们。
我灵光一闪,问他能不能查出是谁报的警,会不会就是那个假医生?
刘圣杰说他早就查过了,报警的是一个没有登记任何信息的手机号,那种东西在路边都能买到。而且那个报警的人好像还用了变声器之类的东西,连声音都没法取证。
“当时我以为是目睹者怕被人报复,现在想来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只是不知道,他又回到案发现场干嘛?那里我们虽然没有派人盯着,但是总归来说被我们警方封禁的地方,也不见得是一个好的藏身之吧。”刘圣杰略带疑惑的分析道。
李娜又马上堵住了他的嘴,说:“有些地方逃脱不了。就比如说,我能够用死者的一缕头发,找到他死亡的地点。”
刘圣杰又陷入了沉思,其实我们已经算是照顾了他的心情,尽量不去刺激他。但是他一个搞刑侦的警察,又是一副不懂就想问清楚的心态,真的是让我们有些矛盾。
虽然是郊区,但是这里的路也不算难走,一小会的功夫,我们就到了那个院子前面。那扇大铁门还是那样,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样子,但是害死坚持着没有真的掉下来。
刘圣杰说已经查清了这栋房子的来历,已经荒废了有快三十年了。主人是一个白手起家的生意人,几十年前就移居了国外,再也没有回来过,剩下的这栋房子他估计也看不上了,就直接荒废在了这儿。
刘圣杰又问李娜,需不需要想办法查一下房子的主人。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三十年,但是他可能还没有去世。他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房子的主人出国的时候,也就四十岁左右,如果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
李娜摆了摆了摆手说没必要,如果说凶手是为了栽赃陷害我才设的这个局的话,提前三十年准备也太扯了。三十年前的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
刘圣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过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毛,问他想干什么。
李圣杰叹了口气,说:”我看你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地方,你们又说老是有人惦记你们,他们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