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心眼睛瞪得老大:“新么(什么)?你学(说)你不会水遁和分水诀。那捡们(咱们)还来个屁呀?我也不会水遁啊?界(这)怎么办呐!捡们(咱们)不白来了吗?到了晃(幻)潭的门口,却连门槛子都迈不净(进)去。”
刁浩灵也傻了,脑门上渗出了一丝汗:“这回完蛋了,丢了大人了。这可是第一次给师傅办事啊!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吗?不行,这样回去怎么跟师傅交代呀?得想想辙。”
义心和刁浩灵在幻潭边上走了两圈儿,他们几乎一块拍巴掌:“有了(也)。让他们拉界捡们(来接咱们)。”两人相识一阵坏笑。[]补道168
刁浩灵向幻潭边儿走了几步,他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然后就对这幻潭喊上了:“咳咳咳---,我说幻潭里边的妖精给我听着,我和师兄是奉师命到幻潭前来下书的。我不管你们是鲶鱼头,噶鱼尾,鲤鱼刺还是甲鱼腿,反正是带胳膊带腿儿的给我出来一个。”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见水面一翻花。从水里冒上来一个长着泥鳅脑袋的人来,他手里拎着一把钢叉来到了里刁浩灵三丈远的地方停下身子:“你们是谁呀?到我们幻潭水府什么事啊?”
刁浩灵把腰一叉:“什么?我喊了好几嗓子白喊了呀?我们是来下书的,你快去通报寒蛟王还有幻天姥姥,要他们赶紧迎接我们,不然我们可就回去了。”
这泥鳅兵一伸手:“既然这样,你们想等一下,我这就去为你们通报。”这泥鳅兵说着头往水里一扎,身子一拱尾巴摇摆就下水里去了。刁浩灵眨了眨眼,原来这泥鳅兵,不光脑袋没化成人,连下半身也还是鱼尾。
再说这泥鳅兵,他并没有到幻潭水府。只到了水底,它向一位蟹将回禀了此事。其实这些日子幻潭一直严守戒备,水底一直有幻潭的水族巡查。刁浩灵和义心他们一来,就被人家发现了,不过这些水族没敢轻举妄动。后来听刁浩灵在外面大喊大叫的,没有进入水里,蟹将就让泥鳅兵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泥鳅兵回来跟蟹将一说刁浩灵和义心是来下书的,这事他做不了主,一回身蟹将回了水府。
刁浩灵和义心他们在幻潭边上等了能有半柱香的时间,等的两个坏小子来回直绕,怎么这么慢呐?幻潭不会现在正在吃午饭吧?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呀?就在他们着急的时候,幻潭的水面泛起了涟漪。涟漪越来越大,随着涟漪的扩大,水面起了一道白线,紧跟着水面一分为二,以白线为界开出了一条一丈多宽的甬路。
刁浩灵和义心一脸新奇的看着,甬路出现之后,从甬路里闯出了两队虾兵蟹将,一个个手拿兵器。虾兵在左蟹将在右,他们往两边一分。虾兵蟹将站好之后,从甬道里面走出一位女子,这女子相貌甚是漂亮,穿着水清『色』的霞衣,披散着头发,头上勒这护额,中央镶着一颗宝珠。刘清云要是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女子就是丹顶锦鲤李月华。
就见李月华一步三拽,扭腰摆『臀』,这屁股甩的,频率要是大的话?都快赶上电风扇了。李月华手拿仕女扇走到义心和刁浩灵的面前。她看到刁浩灵的时候一愣,本来微笑的表情僵了一僵。可随后又挑起了嘴角:“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又是奉谁的命令来我幻潭下书的?”
刁浩灵上前一步:“我叫刁浩灵,这是我师伯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兄,他叫义心。我们侍奉了我师父刘清云的命令来此下书的。”
刁浩灵刚一说完,李月华握仕女扇的手就是一紧:“刘-清-云。好好好。我今天就,就--。嗯---。”李月华连咬了三次牙,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刁浩灵和义心本来还以为李月华要翻脸呢?看着李月华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们也暗自掐好了法诀,李月华要是敢伸手,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可看李月华连使了几回劲没动手,他们也没轻举妄动。
李月华再次『露』出一个微笑:“既然是来下熬夜?”虽说李月华是在微笑,可刁浩灵和义心怎么看?都是笑里藏刀。
义心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刁浩灵的前面:“书兴(信)就界(在)我怀里,我想嗡(问)一下,你系(是)晃(幻)天奥奥(姥姥)吗?”
李月华皱了皱眉,听义心说话有点费劲,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幻天姥姥是我的师傅,我是他的徒弟,我叫李月华。”
义心点点头:“哦--,你不系(是)晃(幻)天奥奥(姥姥)啊!那书兴(信)我可不能给你,我系(师)叔学(说)得清楚,界(这)封书兴(信),几(只)能给航(寒)蛟王和晃(幻)天奥奥(姥姥)。”
李月华沉默了片刻,最后笑了笑:“哦----,是吗?书信要交给蛟王大人或师傅啊?那就是我鲁莽了。既然这样,那就请吧?”李月华说着一抬手,就见甬道两边的虾兵蟹将齐刷刷举起了手里的兵器,两边的兵器高举过顶十字交叉,形成了一条甬路。
李月华笑的脸上都能刮下二两蜜来:“二位,请吧?只要你们通过这条水路,就到了幻潭水府了。我想不用我带路了吧?”刁浩灵和义心咽了口吐沫,觉的脖子直冒凉气。可这时候退缩太丢人了,两人一咬牙,把胸脯一拔就走进了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