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也许一直这样。
冯喆捡起笔,在纸上划了几下,嘴里啧了一声,好像是笔不下水了,然后一脸平静的走出了办公室,出去还轻轻带上了门。
怪不得尚静一个办事员独自拥有一间办公室,而牛阑珊和花满勤却挤在一起,说什么尚静屋里办公用具多,原来都是借口,是为了吕操和她接触起来方便。
记得自己第一天来的时候就留意到吕操看向尚静的眼神有些特别,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大胆,当着自己的面在办公室里磨磨蹭蹭。
尚静看来对吕操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必然不是第一次,那么,吕操和尚静这样,牛阑珊和花满勤,知道不知道?
冯喆忽然想骂人,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吕操和尚静在办公室里调情,视自己如同无物,那自己是什么?
真是他们俩母亲的,胆子也太大了,太明目张胆了。
不过,以前要花满勤和牛阑珊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的理由不太充分啊,处里之前也有空余的房间,那为什么不给两位副处长分开呢?
还有,吕操和尚静这样,为什么不去他自己办公室呢,那多方便,没人打扰……冯喆一时还想不明白。
冯喆在外面站了一分钟,他看到花满勤又朝政治处那边去了,就进到了牛阑珊的办公室。
牛阑珊今天却没看连续剧,冯喆进屋,她正在打电话,嘴里发出了:“嗯,嗯,唔,哦,回头再看看吧”这样的话。
冯喆转身就要离开,牛阑珊却已经放下电话叫住了他:“怎么又走?”
冯喆转身说:“不知道处长忙着,叨扰办公了。”
牛阑珊摇手说:“就是下面县的一个企业家,缠着让办点事,唉,不接电话也不行。”
下面“县”的一个企业家?一个县能有多大的企业家?
冯喆说:“那是处长善于联系群众,大家才容易并乐于和处长接触汇报工作,也是处长在老干处工作精湛,业务熟练,你看我,到处里这么久,只接到过一个电话,不过,还让人很难堪。”
“怎么回事?”牛阑珊对难堪一类的话题很感兴趣。
冯喆苦恼了一下说:“我也只在处长你这里说,那天,我终于接了一电话,我高兴的说:你好,老干处!人家到不乐意了,闷闷的说:哪能,哪有那么多‘处’让你干!”
“我一听就懵了,那边却挂了电话,我想,可能是我话没讲清楚,别耽误了处里的大事,于是就回拨回去,这下,对方一接通我就更加认真的说,你好,我这里是武陵市司法局老年干部处,请问你是哪里?”
“那边说:大哥呀,我错了,我不就拨错号码吗,你不用一会江湖一会政府的恐吓我呀,这老年干部处还采阴补阳呢?听你声音都嫩死了,这得怎么干才返老还童啊!您得有多清闲,还回拨追过来死缠烂打,干部哥,咱就悠着点呗,你放过我,阿!”
牛阑珊听完,捂住嘴就笑了起来。
冯喆在牛阑珊面前一直恭敬,没讲过什么过分的话,今天却因为尚静和吕操的原因,心里憋了一股邪火,就杜撰了这个故事。
这老年干部处简称叫就是老干处,有时候就容易让人发生误解,牛阑珊笑了一会,脸上泛红的说:“你呀,怎么那么倒霉。”
冯喆心说我可不就一直这么倒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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