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阳秋皱紧了眉头,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却看见被血浸染了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纸条,已经被血染了半边血红,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却写着:吕秋灵死,冷川速回。
禾阳秋将这个字条交给了冷川,冷川深深喘着气,看了一眼,将字条紧紧攥在了手里,指甲狠狠的嵌在了手掌中,血顺着指缝流下,冷川眼圈通红,看着前面已经来了官兵,正在尸体附近询问着什么,拉着禾阳秋,转身离开。
“阁主,这明显是把司夏彤当做了吕秋灵了。”禾阳秋面带忧愁,叹了口气。
冷川捏了捏眉心,皱眉道:“既然是用汉字写得,那就说明,这肯定是叶修清的人,叶修清,恐怕早就打算好了,利用吕秋灵这一次之后,就将她杀死,因为毕竟交易了这么久,她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禾阳秋点了点头,道:“现在我们唯一要解决的,就是尽快的回去,多呆一天,都会有很大的危险。”
冷川抿嘴,低垂下眼眸:“再也不能,让这些姑娘跟我们再遭受一点点伤害。”
崇将军府。
叶弘文与崇百文聊得甚是投机,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看了看天色,忙起身对崇百文拱手道:“岳父大人,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这便告辞。”
应怜雪一听,这才急忙从里屋出来,看着叶弘文笑道:“殿下这么早就走啊,我说不然就在我家住下来吧,不然今晚还得折腾,这现在外面正热闹着呢,不如我带你们去看看?”
崇溪羽一脸惊喜的拉着叶弘文,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叶弘文无奈苦笑,摸了摸崇溪羽的头,转头看着应怜雪:“那好吧,那就劳烦您了。”
应怜雪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太子殿下不必客气。”
叶弘文拉住了崇溪羽的手,跟在应怜雪的身后出了崇将军府的大门。
崇溪羽在应怜雪身边抱着应怜雪的胳膊,已经高出应怜雪一个头了,站在应怜雪身边,让应怜雪唏嘘不已,道:“想当年你才到我的腰这么高,一个劲儿的喊着让娘抱,现在一转眼,都这么高了,娘再也抱不动你了。”
崇溪羽听闻此话不禁鼻头一酸,搂着应怜雪的胳膊紧了紧,抿嘴,叹了口气,谁能想象到后来发生的那一系列变故,竟然让这样一个国之功臣的家,妻离子散,走上了断头台。
吸了吸鼻子,突然感觉到一个温暖的大手,轻轻捂上了自己的脸颊,抬头看向身边,叶弘文看着她微笑,路上的灯映着叶弘文的双眼,带着温柔的味道:“溪羽,你在想什么?”
崇溪羽冲他微笑,摇了摇头,道:“就是觉得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我已经这么大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我在上元节上猜灯谜,而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居然是当朝太子,只是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的玩乐。”崇溪羽的眼中也变得温柔似水:“一转眼这么大了,没想到我还在你身边。”
应怜雪叹了口气,笑道:“都还在就是好,你们两个人要完全相信彼此不能因为什么事情就将彼此的信任抛弃,作为太子和太子妃,更应该拥有这种信任,不然的话,恐怕会遭小人陷害。”
几个人慢悠悠的随着人群,在街上的集市中逛。
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藏在人群中,悄声无息的盯着三人,慢慢靠近。
“哎,对了溪羽。”应怜雪突然转过头来看向崇溪羽:“冷川那个小丫头呢,她怎么没有跟过来?每一次不都是跟在你身后当你的护卫吗?”
崇溪羽脸色有些难看,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叶弘文急忙笑呵呵的说:“冷川最近似乎有点事情,很久没有来找溪羽了。”
应怜雪叹气,看着崇溪羽,道:“溪羽,不是我说你,早就说了你不要跟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交往,听传闻说她是一个杀手,你看看你堂堂太子妃,如何能跟这样的一个人有染,这样的话,万一有人说你,岂不是白白冤枉了你的好名声?”
崇溪羽有些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好久,才冷冷的说了一句:“她是我的朋友,她就永远是我的朋友。”
应怜雪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溪羽,希望你想一想吧。”
突然,叶弘文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叶弘文不禁微笑,转头看向身边:“果然,我就知道是你,正杰,我发现只要热闹的地方,都能碰见你。”
柯正杰哈哈大笑,转头冲着崇溪羽微微一笑,对应怜雪拱手道:“崇夫人您好。”
应怜雪笑着点头:“好,好,你们这一众小孩子现在长大了,都这么俊朗优秀,真是替你们感到高兴。”
柯正杰笑着,转头瞥了叶弘文一眼,道:“出来玩儿也不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