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们,”乔晓静招呼大家道,“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地图,初步定了一条路线,咱们就先向定州开拔。大家收拾一下东西,趁现在凉爽,正适合赶路,早点出发。”
“好嘞,”那豹子倒是很配合乔晓静的安排,对着他们的那帮兄弟们说道,“听乔组长的,大家都将东西装在大箱子中,箱子先由宝庆和秃子抬着走,走一段再换人。”
“谢谢豹子,”翠玉笑着说道,“我们的东西都不多,自个背着就行。”
“什么意思?”不待豹子说话,那光子抢先说道,“你们是不是担心我们兄弟手脚不干净,把你们的东西顺走,还是觉得我们这箱子不干净,会将你们的东西弄砸啊?”
“我……”翠玉顿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这什么话,我们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各位兄弟的人品,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应该相互体谅,路途迢迢,兄弟们抬着东西赶路本来就不容易,大家各自分担一点,抬东西的兄弟也能轻松一点。”
“果然是当领导的,”那冷面书生安泰不紧不慢的说道,“说话办事就是敞亮,时时处处能为我们这些跑腿的着想,着实令人感动。不过你别看这箱子很大,所装之物大家都看到了,没有多少东西,大家就将各自的东西放进来吧,统一储存也好看管,不是吗?”
“谢谢你的好意,”阿紫说道,“我们有腿有脚,东西也不多,自己拿着就行。”
“你这人啊,”那安泰摇头道,“直接没话说,即不识好歹,也不识抬举。”
“你……”阿紫顿时心生怒火,正欲开口训斥却被乔晓静拦住了。
“我觉得光子和安泰的提议不错,”乔晓静说道,“既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箱子,却装了一丁点儿东西,未免太浪费了,咱们就将随身携带的物品都放进去,这样我们就不用分心去看管自己的物品,只要看护好这个箱子就行,而且也不会因为身携物品而受累。”
“这多好,”那豹子看到爬山虎全体成员都将各自的东西放进了木箱之中,遂笑着说道,“这样不就更像一家人了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共同进退,肝胆相照,甚好!”
“出发,”乔晓静下令道,“光子、大成前面开路,安泰随宝庆和秃子抬着箱子紧随其后,豹子跟我们一起走,有什么事情也好商量,大个儿、小蔡和来福殿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既不可慌乱,也不能自作主张,必须向我们靠拢,咱们共同应对,明白没?”
“明白!”十数人异口同声应道,声音洪亮,很有气势。
队伍开拔了,走了不多远,乔晓静问了一个她之前就想问,只因担心会扰乱军心故而才迟迟没有开口的问题,她对豹子说道:“我们护送的东西装在牛皮缝制的圆筒之内,东西带筒分量不重,小孩子都能拿动,个头也不算太大,完全可以藏在包袱之中,那为什么一定要用个那么大的箱子,多扎眼啊!还有,既然东西很重要,为何要选择步行,哪一样交通工具不比你我的两条腿好使啊?阿祥到底给你怎么交代的,你能不能给我说说?”
“其实,”那豹子说道,“我跟你一样,对这次的任务充满了疑惑,感觉我们这次任务很玄乎,到处都是问题,可没人愿意给我们解答问题,包括那个阿祥在内。”
“还有谁?”乔晓静看了一眼豹子。
“我们的大队长。”那豹子说道,“我将我的疑惑告知于他,想让他给我一点启发,没想到他却对我说,严格服从上级组织的安排和要求,一丝不苟地干好工作,要不折不扣地完成好自己所肩负的任务,没有什么可疑惑的,当然也没有必要疑惑什么。”
“他们都喜欢唱高调,”乔晓静说道,“那阿祥怎么说?”
“那阿祥变了,”那豹子叹了一口气,续道,“总阴阳怪气的,问什么都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从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提出坐车,他说只能步行。我提出放弃箱子,将牛皮筒藏在包袱里,背着前往延安,他说还是装在大箱子里好。我问原因,他却不答。”
“难道那个大木箱子有玄机?”乔晓静觉得阿祥不让放弃木箱子,应该不仅仅是因为那木箱子空间大能装东西这么简单。
“为何有此一说?”那豹子不解其意。
“我只是猜测。”乔晓静说道,“我姑妄说之,你们姑妄听之。你想,若是我们带着这么大的木箱坐车,还用说嘛,遇见的人都会臆想箱中所装之物,那木箱子自然便成了所有人极想窥伺的目标,甚至会有人铤而走险,盗走木箱或箱内之物,坐车显然不妥。”
“有道理!”豹子、翠玉、阿紫等人频频点头。
“还有一种可能性,”乔晓静接着说道,“就是这木箱子不能磕碰,我们抬着它走,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路况,即便是异常颠簸,箱子都在绳索之上,而绳索有韧性,不会让箱子磕着碰着,这就避免因硬碰硬而损坏箱子。这可能是只能抬其前行的另一个原因吧。”
“你这么一说,”那豹子说道,“那宝贝可能还真是那个箱子,而那个牛皮筒及其所藏之物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