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生急道,“教主,这、属下并非郎中,从没做过此事,万一下手不当,伤了教主金体,那、那可就是我教罪人了。要不属下去找个……”
秦书淮摆了摆手,打断他道,“就你来!把箭头挖出来,然后洒金疮药!”
说着,秦书淮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放到桌上。
“这、这……”
“去啊,拿把刀子来!”
张才生这才慌慌忙忙地从厨房找了把尖刀,在水里洗了又洗,然后拿干净的布擦了,再跑回屋里。
“教主,那属下、属下可真挖了!”
“嗯,挖吧!”
张才生颤抖地提起刀,倒也不忘把刀尖在蜡烛上过过火,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去剜秦书淮胳膊上的那枚箭头。
剜了好久,伤口上的肉几乎被他都割烂了,他才取出那个箭头。
鲜血像小溪一样从伤口淌了出来。
他吓得差点晕过去。
不是他晕血,而是他觉得自己搞砸了!
自己不光挖出了箭头,还生生从教主手臂上挖出了一块肉来!
秦书淮倒不觉得怎么疼,一来是他习惯了,二来箭头的毒药似乎有麻醉作用,反而没那么疼。
“很好!”秦书淮马上说道,“上药!”
张才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也叫很好?
教主没怪自己?
还在夸自己?
教主……果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人物啊!
别的不说,就说这等气度,这等胸襟,天下谁人能及?
有此教主,我教之幸,天下之幸啊!
想到这里,张才生鼻子一酸,差点没流下眼泪来。
他赶紧拿起金疮药,给秦书淮撒上。
这才想起没有纱布。
于是马上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子,从上头撕下来一块白布,作为纱布替秦书淮包扎了。
“教主,属下家里没有纱布,所以只好委屈教主了。”
“无妨。”
接下来是后背的箭头。
为了方便张才生挖,秦书淮把上衣都脱了。
露出满身的伤痕。
张才生看得头皮一阵发麻。
又心中大叹!
人云教主战无不胜,却不知教主为我教大业,竟受这般遍体鳞伤……
他颤抖地挖掉了秦书淮背上的箭头,撒上金疮药,然后细心包扎好。
待一切停当后,他又跪下一拜,哽咽道,“教主神威,然属下、属下恳请教主,万望保重金体。如有差遣,属下等愿为教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秦书淮没有说话,只是暗自运气,祛除箭头余毒。
一刻钟后,他才长出一口气。
说道,“起来吧。本座知道你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