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凤盯着鲁忠琴,说:“你有什么也可以说出来啊?我们就来辩一辩!”
鲁忠琴抬起头,说:“我还说什么啊!我只说了一句,你都说了几百句了!”
夏灵凤说:“那我现在不说了!你说吧!”
鲁忠琴说:“我不想说了!我再说的话,你还有几千句等着呢!你简直比政治老师‘铁嘴王’还要铁!”
女生们都笑了起来。
夏灵凤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鲁忠琴说:“你有你做的自由,我也有我说的自由!”
夏灵凤说:“虽然说‘你有你做的自由,我也有我说的自由’,但是,我们也要分清,你这个自由是不是伤害了别人,从来自由都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你伤害了别人,别人就有权提出抗议!比如,上次,到晚上十点半了,有两个女同学还在说话,你提出抗议,她们也说了和你一样的话,‘我们有说话的自由’。你当时也说了我同样的话‘你们的自由损害了别人的利益,这个自由就要不得!这是公众场合,不是要个人自由的地方!每个人都要自由的话,这就没有公共秩序了!’这番话一说,两个女生都不再说话了!难道说,你是‘马列主义的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
那先前两个说话的女生这时也在窃窃私语:“是啊!她当时还振振有词呢!哼!只要求别人,不要求自己啊!只对别人要求马列主义,对自己却是自由主义!”
“是啊!严于律人,宽于待己!”
夏灵凤继续说:“说你专和我作对,还是说轻了。你自己说说看,我们这一班的女生中,你看得惯哪个?哪个又没有被你明里暗里讽刺过?哪个和你的心里想的不一样,你就不满,你的心思全用在了反对别人上,挑别人的刺上,我刚才让你找个证人,你竟然找不到!为什么,因为,你竟然没有朋友!连龙淑眉班上最老实本分的一个女生,你也和她闹翻,就因为她说我们的衣服是保暖的,你认为我们是‘要得俏,冻得跳!’人家不附和你的说法!你骂别人榆木疙瘩,你哪是尊重别人?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寒了别人的心,你却不自知,反而把你们闹翻的责任,归罪到我的头上!你们闹翻的责任在你,你不自重,更不尊重别人!
难道,你又是‘马列主义电筒’?只用来‘马’别人,却从来不‘马’自己?只要别人尊重你,而你却无视别人的尊严?
‘人必自敬,然后人敬之!’要想得到别人的尊敬,你首先要尊重你自己,尊重别人!那你才会得到别人的尊敬!”
鲁忠琴说:“好吧!武斗文斗我都输了!我不说了!我说不过你!你简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我没有这个本事!甘拜下风!我要回去睡觉了!”
夏灵凤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今天做的无非是想化干戈为玉帛!”
鲁忠琴嘴角浮起嘲讽的笑,说:“我可以答应不再背后说你!免得有些小人邀功取宠,但是,我也不会和你‘化干戈为玉帛’,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夏灵凤说:“那我也不勉强!我只是希望你把目光多投入到学习上去,不要投入到不相干的事情上。我今天当着全班的同学的面向你承诺,你如果在这三年内,不再人前背后诽谤我,讽刺我,并且,大考能考过我的话,我让你打四嘴巴!”
鲁忠琴说:“那不可能!”
夏灵凤说:“什么不可能?是不可能不说我的坏话,还是不可能考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