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小明苦了张脸:“我真不知道啊,前段时间他是要搬去帝都,但现在他妈出事了后,他就又玩失踪了。”
我这几天为了向明茂的病就像洞顶猿人一样完全不知发生什么,立即问:“他妈出了什么事?”
苏眉倒是提醒我:“我记得了,你上次不是说谢南枝的妈妈是那个音乐家容竹白吗?前几天网上登的,她一个人在家里心脏病发去世了!”
我几乎是冲进房间开电脑的。
果然找到容竹白去世的消息,还有几篇深度介绍她生平八卦的。
名人真可怜,人活着也不见得活的多好,死了还要拿来做文章。
说她如何的凄惨,两任丈夫,第一任被双规,自杀在狱中。
第二任,是前夫的挚交好友,也是某党高层,近期因为其子的房地产公司牵扯出问题,迅速落马,最终跳楼自杀。
这些当官的,一般都是自杀保全家人。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出了车祸,半死不活,老婆也因为受不了刺激一人在家时突发心脏病发。
报道说容竹白是猝死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两天了。
我想到曾经看过的优雅的贵妇,很难想象结局是如此的不堪。
又迅速联想到前段时间看的微博,沈峻昇车祸遭人陷害的事情。
如果真的和谢南枝的报仇有关,他是不是在后悔间接害死了他的母亲?
有一篇报道这样写道:“容竹白和第一任丈夫育有一子,留学定居海外,与其母感情寡淡。”
着实扯淡!
他曾经在温泉的电话里说过他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他,该如何面对?
我关了电脑走出去问彦小明:“你觉得谢南枝最可能在哪里?你一定知道!”
彦小明正在洗澡,听我说话关了热水:“姐姐,你倒是让我洗好说啊,冷死哥了!”
我懒得和这姐和哥傻傻分不清楚的啰嗦:“你如果不告诉我,我现在就进来。”
苏眉坐在沙发上笑出来:“请便,请便!”
彦小明急得哇哇叫:“别呀,我的清白啊,我说我说。”
“难吃连丧礼都没去,我去的,听他妈的亲戚说要把他妹妹送去美国,我猜那一定是难吃的主意,毕竟是her(同一个母亲)。”
彦小明肯定不知道同母异父这么高深的词儿,我也懒得教他:“那他去美国了?”
彦小明在洗手间哭着回答:“我只是这么猜啊!姐姐,冻成狗了,能洗了吗?呜呜。”
苏眉笑死了,大声喊:“洗你的吧,她回房去了!”
我往房间走,洗手间再次传来水流声。
我查了去美国的签证和机票,出来告诉苏眉和彦小明:“过两周过年,我要去美国!”
彦小明正在擦他的卷毛头,嘴巴张得能飞出鸟来:“啊?去美国哪啊?”
他转身问苏眉:“那咱们要不要也去美国玩?”
苏眉对他的迟钝仿佛已经习以为常的忽略了,只是问我:“你确定吗?”
我点头。
其实我并不确定,但我想到离开时的谢南枝,想到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我会坐立不安。他是黑骑士,每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为什么我不能同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