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没接他的葫芦。
终到湖边,我们洗手洗脸。湖不再蓝,而是泛着绿油油的光。
我极想喝口水,但终究还是没喝,对我这种十分的意志力还是自我赞赏的。
我以水为镜,照了照自己的影子,水里竟然什么都照不出来。
王逢的影子也不在水中,而草花爸的影子却清晰可见,飘来荡去的,而且越看越像大蛤蟆。
这让我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声张。
水很凉爽,洗起手脸很舒服。
草花爸还以水为镜,蘸着水抹了抹他的乱发,转身从水边摘了一朵橙色的花戴在头上。
王逢击手笑道:“真好看!大伯戴上真好看!”
草花爸点了点头,看着我等待我的恭维。
我只好这样说:“嗯,的确很不一样,与众不同。”
草花爸和王逢离开湖往前走。
我走到草花爸刚才洗脸的地方,想再照一照自己的影子,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我正纳闷着,突然从水里窜出一个庞然大物,吓得我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它咬住衣带拽下了水。
我哭天喊地得什么脸面都不顾了。
我被它带着破水急行,感到浪花滚滚迎头扑面,急中生智地呼喊出一句顶一万句的“爱拉无有”,连喊三遍果然凑效,这个我没看清得大水怪竟然松开了口,向深水游去。
我自由了——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向水底沉去。
终于我被托举出水面——是草花爸。
王逢也赶来帮忙连拉带拽地把我弄上了岸。
我被扔到岸上,草花爸给我挤着肚里的水。
王逢喘着气说道:“一个大草包,没想到竟这么重!”
过了会儿又不无忧虑地说:“不会有什么事吧?”
草花爸说:“他喝了湖里的水,肯定会肚胀的!”
听了这话,我心里无比烦恼。
王逢问道:“刚才那个鱼不像鱼,牛不像牛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草花爸说:“这水里好多东西我都叫不上名字来。说真的,这个水怪我以前见过好多次,但从来没袭击过我,谁知道今天它怎么竟然对牛将军……”
王逢说:“看来,这水怪也是识好赖人的!”
草花爸说:“牛将军当然是好人了,水怪当然是恶兽了。好了,你照看好牛将军,我去去就回。”
王逢说:“好!”
草花爸脱个精光,他的小腿通红无比,我以前竟没有注意到。
他扑通一下跳进水里,向远处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