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发现什么?”白冷泽试探着问。
“应该没有,他去那里面拿了一副字画出来,或许只是临时起意,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白冷泽长舒一口气,轻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又过一日,李府老爷李双全的房间里再多一张纸条,这一次似乎有了准备,李双全并没有惊讶,他缓缓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昨日要你去拿字画,是为了让你信服,今天你且刺探一下季严青,看看他会不会露出破绽!
这纸条上字迹奇丑无比,但却句句说在了李双全的心坎上。
要知道,像李双全这样,能狠下心杀死同伴独吞宝藏的狠人,大多缺乏安全感,再加上上次外出遇袭的事情,本就对季严青有所成见。白冷泽稍加暗示,更是巧妙的让他自己去发现之前在三姨太房间那个藏室中动的手脚,他不怀疑季严青才怪!
晌午时分,白冷泽正准备跟唐独他们去吃午饭,却看到季严青一身怒气的大步走了过来,他来到近前,大马金刀的坐在桌子上,端起桌上的一碗水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重重的摔在桌上。
白冷泽眼角一抽,试探着问道:“季大哥,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意识到自己失态,季严青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李双全今天找上了我,居然拿前几天遇到歹人时,护卫保驾不利的事情质问我,说我是不是故意要害他!岂有此理!我若不是念在他当年曾替我厚葬过我父亲,哪里还会留着他的性命!”
听到这里,白冷泽不动声色,却将这一点牢牢记住。
一旁的徐千林轻咳一声,看了看白冷泽,在看到他一脸平静之后,才说道:“许是李老爷被那歹人吓怕了,找你不过是撒撒气,不要放在心上。”
“罢了!算我倒霉。”季严青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两天李老爷似乎有些反常,恐怕这件事还没完,大家多加小心。”
白冷泽突然开口道:“会不会跟那僧人有关?”
这话一说出来,季严青刷的一下子转过脸,看着白冷泽问道:“为何这么说?”
“小子只是猜测。自打这和尚进了李府之后,就怪事频出,而且这和尚近几日跟李老爷走的很近,会不会是他去嚼的耳朵根子?”
“他不过暂住,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季严青问道。
“若他不是要暂住呢?”白冷泽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日子也不曾见这和尚念经拜佛,或许是哪个庙里逃出来的野和尚也未可知,若是为了能在李府得到重用,博得李老爷信任,栽赃一下季大哥,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啊。”
“放肆!”一旁的徐千林冷喝道。
白冷泽赶忙缩了缩脖子,讨饶道:“小子只是随口说说,大哥不要生气。”
季严青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起来,他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再将碗放下的时候,眼里凶光一现,“若真是如此,那还真的不能放过他!放之任之,恐坏我大事!”
就在白冷泽在李府里挑拨离间,掀起暗涌之时,泠江之上,一名头戴古冠,身后背负一把长剑的男子,乘着小船来到了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