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看着跪在众人身前正不停擦着脑门的汗的男人,心里忽然诡异地升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这个男人和早上一样,满身豆大的汗珠,看起来似乎格外的热。
不过幸许他上午是真的有那么些“燥热”,现在更多的可能就只有紧张了。
他们最后还是认真排查了下,伙房里的人很多,不过这次中毒的只有这么三个,很巧的,其中有两个毒发时正在伙头营,由于伙头营距离众人所在较远,其中一个救治不急死亡,还有一个差一点也跟着去了,结果他命大些,被宋前赶上救了回来,此时还处于昏迷中。
还有一个则是刚巧来给张三送饭,由于张三及时的处理,所以他并无大碍,这个人就是黄毡帽。
直到现在,张三才知道这黄毡帽其实叫费勒,是黑锤一家酒馆的主厨,本命武器是一把巨勺,这一次也是很自然的就充当起来伙头营的主管以及掌勺。
“费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说了。”
衣衣沉着脸,脸色极为难看,费勒算是她的心腹,不然也不会把张三等人的饮食全权交于他,可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所有的线索都把嫌疑指向了他。
“衣衣小姐,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啊。”黄毡帽的汗流得更厉害了,说是紧张,可也流得夸张了些。
“你很热?”张三疑惑地问向黄毡帽。
“公子,不瞒您说,我也觉得奇怪的紧咧,早上开始就莫名其妙地觉得很燥热,还有一点,那个、那个冲动哩。”
黄毡帽说到那个冲动的时候,脸一红,显得极为腼腆,在场的男人几乎是秒懂,姑娘们反应慢些,不过随后脸上都飞起了好看的红霞。
衣衣有些恼羞成怒,红着脸骂道,“你个浑子,说重点就行了。”
“是。”黄毡帽自己也有些尴尬,但是现在似乎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他只能努力将所有事细细说来。
“后来我发现好多人都和我一样,一大早的有些燥热不堪,我们心想可能是因为衣衣小姐回来,让我们内心多了份遐想……”
“重点!”黄毡帽越说越过分,照着样子说下去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衣衣赶紧怒骂着让他打住,回归重点。
“是是,后来小赵说他去附近寻找水源时,发现营地西边有一个清泉,提议我们去那里洗洗,后来我就和几个朋友说了,一传十,十传百,后来来了好多人有我这种情况,不过因为当时想可能是因为衣……不是,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就没有在意。”
这一次黄毡帽显然聪明多了,没有再说是可能因为衣衣小姐之类的奇怪的理由。
不过张三心里很清楚,衣衣完全有这个能力,所以并不怪黄毡帽他们会有这种想法,事实上,衣衣若真是施展起来,威力可能是落霓裳的百倍,比世上最烈性的春药都要牛,连张三都怀疑自己是否能挡得住,不要说这些平民了。
衣衣被翟宵困住后,之所以还能这么淡定,是因为她自己就是一张王牌,只是对于翟宵这种人,她并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她要用实力和计谋,真真正正地打败他。
“泡了泉水之后,果然身体舒畅很多,然后我就回来按时把几位公子小姐的午食准备好,在送到公子这儿的时候,突然就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