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手,“怎么能怪你的,你能去我特别感谢你,珊妮是个意外,都是命,其实怨我,但是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要生活不是。”
其实珊妮真的是我心里的痛,他的父母都是老师,家境殷实,还只有她这样一个独生女,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的过去,我只能以后去看他们了。
“你不怪我,我却不能不怪自己,子静,以前我一直很纳闷我怎么就对你感觉不一样,原来。。。”他突然住了嘴,眼睛还是很专注地看着我,眸中复杂难明,真的很令人不舒服,我真的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
低低咳嗽了一声,我猜不透他说的原来是什么?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真的不想跟他牵扯其他。
“你吃饭了吗?你哥回去做饭了,我听说你现在管理上扬国际,辛苦吗?”我故意岔开话题,这样的云亦睿很令人心慌。
他似乎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还没吃,我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了?主要是没有胃口,有些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越不愿想越往脑子钻,想想活了二十四岁了,其实都是瞎活,一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现在终于明白要做点事了,还好我哥给我机会,不辛苦,就是有时候心累。”
他的眼神真的太放肆,哪有这样一眨不眨看人的,我心中暗恼,但不得不说现在在我眼前的云亦睿似乎跟以前很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哪不一样,似乎是长大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努力装着若无其事,真的是有些不快了,你是救了我,但也不能这样一直盯着我,像我是他的所有物,不太尊重人。
他终于把视线调开,“子静,你现在快乐吗?”
“啊?”我一愣,“你是说我跟你哥是不是?很快乐!你也知道我爱他。”
“如果当年你先认识的是我会不会爱上我?”他真的很反常,竟然问这个,而且语气很真挚很认真,让人不得不回答。
“不是的亦睿,这个跟认识你们早晚没有关系,就算我不是先认识你哥,先认识你,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对不起。”我极力说的委婉,他受什么刺激了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问这个?我。。。”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我都被他搞糊涂了。
“不是这个是哪个?”我越发称奇,难道说我的智商下降了,听不明白他说的话,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他突然闭上了眼,半响睁开,“好了,不说了,身体还疼吗?”
“好多了,不过可能会留疤,那个护士每一次给我换药都会叹气,像是她自己身上留疤一样。”我故意说这些,只想把气氛弄活跃了,就觉得我跟他的气压不对。
他依然没有轻松,“留疤就留疤,人没事就好,就是我哥太不应该了,他不仅回来的晚还忙着陪别人,是该好好给他个教训,要不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谁?”
明显的挑拨离间,什么时候云亦睿还这样狗血八卦了,我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是呀!我叫他跪搓衣板了,而且他也决定给我做家庭主夫,我就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误不是,改了就是好同志,毛主席说的。”我越发笑的灿烂,就是告诉他,姐大度着呢!这可不是什么事,你别想挑唆。
他微微一愣,慢慢把头扭到一边,过了一会儿才扭过来,“是呀!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但是有些错却是致命的,想改想弥补却没了机会,明明这件事会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却走上最极端最黑暗的一条路,发现是死路时却没有回头路,日夜被后悔啃噬却得不到半点解脱。”
“你怎么了?”我越发称奇,他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我又没死,他跟珊妮又不认识,不至于,难道是为了张斌,没听说他们熟呀!
他突然自嘲地一笑,“没怎么?就是有感而发,你吃饭了吗?我去叫外卖。”
“不用,你哥回家做了,他怕外面的饭不好吃,等等,说不上你也有口福。”
他又是一愣,“我是比不上我哥,他什么都能忍,能把自己逼到顶点,但是我现在也会,以后我也会学着做饭,让自己的老婆成为公主。”
“是呀!女人其实最傻也最好哄,只要是多点甜言蜜语,多对她好她就会死心塌地,更何况我们云二少玉树临风,娶哪个女人都是她的福分。”我故作轻松地道。
“怎么会?我就害过人?”他低低说了一句,然后把头努力抬起,那一闪而过的晶莹是眼泪吗?
他难道以前有喜欢的人,现在后悔了,很有可能,人都是失去后才后悔,但愿他能吸取这个教训,不在留恋花丛。
这种日子看似潇洒,其实最是空虚,哪怕当时觉得痛快,但是事后总是感觉心里填不满,只有面对自己的爱人,过着轻松的生活心里才会踏踏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