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和自己打招呼?
不一会,院子里涌出一帮人,当头的那位黑瘦的中年人,正是田父田思崀。他咧嘴笑了两声,“你来了……王家婶子,来了。”
看卢灿和丁一忠从后备箱往下搬东西,田父身边面容有些苍老的妇人,也就是田母,合着手掌,抱怨一句,“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哎哟,大姐,你就等着享福吧。群姐儿找到一个好归宿,还不美得你?也不知我家的那个田新,以后娶亲要花多少?欸,想想都愁人……”说话的是田乐群的姨娘,田思崀的二房。她今天打扮的同样花枝招展,正盯着丁一忠从车内往下搬的一只只硬皮纸箱子。
卢灿今天带来的礼物,确实不少,卢嘉锡老爷子亲自安排人督办的。
田家五人,一人一身新衣服,嘉丽服饰定做的。还有四箱从内陆弄来的茅台,两箱子洋酒,两箱子葡萄酒,半扇猪肉,五十斤牛肉,新剥皮的羔羊一只,还有各类点心、果干、茶品、糖果四箱,时令水果两箱。
卢灿自己都不清楚,老爷子给整了这么多东西?难怪要开大车来?
这些都是随礼,贵重的礼品在卢灿和田婶手中拿着呢。
纳徳轩什么最多?自然是翡翠、黄金啊。
田婶手中是足金八百克的金马一只,卢灿手中两副玻璃种手镯,一只送给田父的玉观音挂牌,还有送给田新的一块冰种艳绿的猴牌(田新属猴)。
此外还有十八只各色型号的冰种戒指、玉牌、手串、挂件等,准备让田乐群送给她的姐妹或者亲朋的。
用辛婶的话来说,这是给田乐群添面子,这两年田妞给纳徳轩担起多大的担子?
卢家的贺礼卸下来后,摆满半个小院子。
田思崀咧得合不拢嘴,接受街坊四邻还有宗亲们的恭贺。今天,他长面子了。
“发!发!把阿灿带来的点心,给大家都抓点!都尝尝,好东西呢。”他自己动手,拆开一只茶点箱子,抓一把,往周边贺喜的人手中塞。
…………
水涨船高,田乐群说是回家帮忙,可根本就插不进去手。连以前对她态度一般的二姨太,也笑着脸,把她从灶房推出去,“去!去!陪阿灿在村里走走。这里烟熏火燎的,有人,不用你。”
今天帮忙的人,确实不少。
“走吧,我们四处转转?”这里人多,呼三喝四的,不时的有田家人来招呼,还有孩子的吵闹声,卢灿不是很喜欢这种吵闹的环境,于是招呼道。
“我从小转到大,有什么好转的?”田乐群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很顺从的跟着他出了院门。
村子前面不远,就是城门河,这条淡水河是沙田的生命之河。田思崀的水围子,就在河边,听田乐群描述,早年她们家养虾,是在稻田中放养,现在已经不种水稻,专门养虾。
抵达城门河岸边,沿河公路一向东一向西。
田乐群站住脚步,微斜着脑袋问道:“往哪儿走?”
“这是你家,好不好?”
“往东是新建的沙田马场,往西就是田家祠堂,你选择。”
沙田马场是1978年建立的香江第二个赛马场,投入运营时间不长,第二座看台尚未建设完毕。近两年原本跑马地赛马场的很多赛事,都移到这边举办。一到赛马日,人山人海的,为沙田的经济增长很是出了一把力。
沙田马场在火炭约,离这里有点距离,上辈子卢灿连奥运场馆都看过无数次,也不稀奇,于是,嬉笑着说道:“走,我们去田氏祠堂看看。我也拜拜田姨的老祖宗,感谢他们送给我这么好的闺女。”
“切!一张嘴越来越油滑!”话虽如此,脸上还是嫣红娇笑一片。
往西五百米不到,就看到一座牌坊,后面则是一栋唐楼,这就是田氏祠堂。
卢灿来过田姨家几次,可是还真的没来这边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