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太后已经死了,你就是杀了苏渠也于事无补。”苏秦皱了皱眉,脸上的失望之色,越来越重了。
他原本以为她是个单纯善良有血性的孩子,想来还是他想错了。
“父皇,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维护她?”苏北落还未说话,却见苏渠已经大笑了起来,“青霄国喊打喊杀的不详棺材子,在我国却是被皇帝捧在手心里的澜郡主,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什么?”苏渠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立即炸开了锅。
不详棺材子这个名号,那可是苏北落的专属名词好么?
他们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多年前东南七国闹的沸沸扬扬的苏镜月棺中产子一事。
“难怪看这个小女娃有几分面熟,竟然是镜月公主的女儿?”
“这样一来,为何皇帝独宠她一事,就能解释清楚了。”
“她可是不详的棺材子啊……”一时间,整个人群都议论了起来。
“天哪,她竟然是月公主的女儿?”郑贵妃故作吃惊的大声道,她这一嗓子几乎让所有人都听见了,“看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这得多委屈,当年月公主棺中生下你,可是千年难遇的奇遇啊,难怪小小年纪就这么强大,从棺材中继承的力量还真是神奇啊。”
郑贵妃将苏镜月当年棺中产子一事又非常高调的强调了一遍,然后摆出一副自己很是关心苏北落的样子。
却不料苏北落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也无视在场众人,目光依然落在苏秦身上,直觉告诉她,这位皇帝背后,有不少故事。
他虽然对她宠爱有加,看她的眼神却始终带着一丝防备,一丝疏离,好似在害怕什么一样。
那种防备与疏离的感觉,在此时显得更加明显了。
苏秦好像到现在才想起,他这位孙女,的确是从棺材里生出来的,是连无极圣殿都打上不详符号的棺材子。
他真的对苏北落是失望的,心里一直在害怕,怕她的力量如当年月儿一般强大,怕她知道当年的真相,要回来荼毒东苍,本见她连一匹马都怜惜,以为她还是善良之人,却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她怜马不怜人,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
苏秦看了一眼遍地的尸体,心中几乎是凉了一大截,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声音微颤,“朕怜你幼年无依,万事以你为先,却不想你终归还是杀戮心性,朕真是失望呵。”
“我又何尝,不对皇帝陛下失望?”苏北落小小的身子,站在狂风暴雨中,一颗心几乎冰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皇爷爷这个字眼,大概从今往后都从她的字典里消失了罢?
如果一开始,没那么看重,此时就不会这么难过了罢?
苏北落冷笑两声,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惆怅,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