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悲剧的事情,年轻时没钱有时间有精力,中年的时候有钱有精力却没时间,到老以后,有钱有时间却没有了精力。
故事继续说,农村的房子就算修到比天还高也得带有一个坝子,有钱一点人家会在坝子的周围修上一圈围墙,外公家也不例外。
我妈和外婆,几个姨妈姨父就在坝子里收拾着残局,收拾收拾着就隔着门听围墙外有一阵阵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乡下的人夜里睡得都很早,十里八乡一到晚上都很安静,那脚步声很明显。
起初他们也都没在意,可那脚步声在门外徘徊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敲门也没听见人喊。
这时我大姨妈冲着门口喊了喊:
“哪个?”
门外的脚步声此时戛然而止。
众人这才停下了手上的活,目光都转向门的那边。
安静了几分钟过后,外面也没人搭腔,门外的脚步声也没再响起。
我两个姨父怕外面的是强盗,一个扛起锄头,一个抄起镰刀就开门去了。
可开了门外却惊奇的发现一个人却也没有。
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后来姨妈姨父收拾完后也都走了。
我妈和外婆也准备睡了,我妈睡前又去看睡在二楼东边屋子里的我。
可这一看就把我妈给吓坏了,她一进屋就看见我睡的床前,居然站了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深夜家里凭空出现一个陌生人,不管是鬼是强盗也好,这都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妈当时吓得直接瘫坐了下来,直喊睡在西边屋子里的外婆。
还没等外婆到,那人就一溜烟不见了,我一个人在床上“哇”的一声就开始哭了。
至于那人是怎么消失的,后来我听我妈说的有几个版本,其真伪性我也不得而知。
她最初说那人是从窗户上跳出去的,还有几次却说是直接从她面前飘走的,更为离奇的一次是她一开灯那个人就不见了。
究竟那人是怎么消失的,她当时都吓傻了,也过了这么多年岁了,记不清了。
第二天恰巧赶场,我外婆在口袋里装了只家里老母鸡早上才下的蛋,又去场上割了点猪肉,捎了点烟叶子。
带着我妈和我去看我们当地的一个很出名的药猫儿,药猫儿是我们这边对那些看事算命先生的称呼。
那个药猫儿姓刘,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我们隔壁村的后山上。
她的房子及其的破旧,都九十年代了,住的还是土房。
屋内正中间摆了一张上了年头的木桌子,上面放着一盏烛台,一个盛满水的碗,一袋白布口袋装的米。
还有个半个瘪萝卜,上面插着三只新点上的香,还有很多香燃烧过的痕迹,。
我外婆将我的八字报上,又把前一晚遇到的事如数将给了那药猫儿听。
那药猫儿“吧嗒吧嗒”的抽着外婆买来的烟叶子,露出熏了几十年的老黄牙答道:
“老人家回来收脚嘛,顺便看看外孙,没得啥子大事情的,一个屋头的人,又不得整你。”
“娃儿还愣个(这么)小的嘛,会不会影响到啥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