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那些‘人贩子’竟然把偷来的孩子藏在凌寒梅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一片荒废了二十多年的几乎没人敢涉足的地方。
这个地方现在完全是一块废墟,说句难听的话叫鸟不拉屎,又哪里能够藏得住人?
那个黑衣人夹着个小孩钻进倒塌了大半的破屋里,前后敞亮,不见他出来,也不见他从后边离开。
我走进那破屋,环顾四周,全是蜘蛛网和灰尘,还有腐朽的都快完全烂掉的木头,屋子里正堂位置一张发霉的桌子勉强完好,桌子抵在墙上,上面还有两个模糊的脚印。
我心中一动,再度细看那桌子附近,只见那墙上有一个木桩,和墙上钉着的其他木桩相比,有些突兀。因为太干净了,被人经常触摸似的。
我正要抬脚踩上那桌子,脚抬起正要落下的刹那突然停住,然后我看向那桌子上的脚印,冷笑一声,绕开桌子的正面,走到侧方,脚顿地身形跃起,高高弹跳起来,手触摸到那木桩,往里狠狠一按!
咔嚓!一声响动,旁边地面上出现一个洞口,那桌子位置没变,但桌子下面却有一根钢针突然穿透,刺穿了桌上留下的脚印,钢针的顶端蓝汪汪的,淬了剧毒。
刚才我若是一脚踩了上去,没有提防的情况下,这根钢针,很可能要了我的命!
刚进来就有这种小机关,这个地方被人利用起来,当成了一处重地,地底会有什么?
那些失踪的孩子,真的只是为了让我陷入麻烦之中而故意这么做,还是另有什么重要的情况?
洞口并不深,我跳了下去,斜向下的,往前走了没几步,灯火透亮,不知道这地底下,那里来的电。
前面有脚步走动声,是我之前跟踪的那个黑衣人。我紧紧跟在他后面,拐了几个方向再往前走了约莫五分钟,现在的位置在地底。
“谁家的娃?”一个浓厚的土话问道。
“三贵家的二蛋!这小子身体壮实着,俺早就中意他了。嘿嘿!”那个被我跟踪的黑衣人笑着回答。
听他们的口音,对话的两人应该就是本地人,本村如此熟悉,甚至有可能,他们就是村子的村民!
对同村的人下手,对自己邻居家的孩子伸出魔掌,他们图的是什么?
“快把那娃儿带过来,多一个人,说不定就多一份成功的把握,不能再拖下去了,该死的,都是那个收破烂的害的!”跟黑衣人搭腔的人咒骂了一句。
“你先走,俺就跟过来!妈的这小子死沉死沉的,累得够呛!”黑衣人走得又急又快,这会儿准备歇息片刻。
那人说的‘收破烂的’指的就是我。
其中一个脚步声走远,我悄悄上前,那黑衣人倒是警觉,我走到他后面几米远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谁……”
一个字没完全说出口就被我一个纵步上前,一指点在他身上,黑衣人头一歪昏迷过去,我一把接住他要倒地的身体,他怀里的小孩落在地上,也是昏迷着的。
一阵悉悉索索,我剥下了黑衣人的衣服,把他直接扔到外面拐角,然后我套上他的衣服,这身行头方便夜行,即便是被人发现,蒙住了头面和整个身体的原因,也让人看不到真实面目。
这恰恰方面了我,直接硬闯进去的话,未免打草惊蛇。这么混进去,可能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老林,磨蹭什么的,麻溜的!大老板有要事要交代,把那娃儿放下,跟俺一起去开会!”之前个声音又响起,有些不耐烦。
我把那孩子抱起来,紧跟上去。
地底圆柱状的水泥筒子铸造成一条地道,四周又有钢筋撑着,通风通电,这完全就是一个地下公事,比起地底隧道,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里存在应该有些年头了,村里人竟然从没察觉过?或者说,是有有心人有意掩盖?因为这里,竟然有本地人。
和那已经被我剥掉衣服的黑衣人交流的,是一个面黄肌瘦,身上穿的衣服散发着一股怪异的腐臭味的中年男。
面黄肌瘦男可能是经常待在地底下憋得久了,话特别多,一路上不停与我这个冒充的‘黑衣人’说话,我一直低着头不言语,被问的急了,顶多就是发出‘嗯’、“哼”类似的鼻音。
那人见我没兴趣跟他说话,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也就不吭声了。
“把那娃儿丢进那个房间,然后赶紧的跟俺走!”
面黄肌瘦男指了指一个狭小的一个成年人在里面转个身都艰难的小缝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