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忱(当事人表示无需使用化名),男,二十三岁。
如你们所见,他是一只食言而肥的鸽子。
之前他明明答应了他的hoie要去比赛现场助威,可惜因为入组拍戏无法成行;后来退而求其次,表示会守在电脑前观看直播,结果又一次因为工作原因,无法履行诺言。
他拍戏的老村信号非常差,别说3g了,2g信号都时断时续。运气好的话可以接打电话收发短信,但是想用手机上网看直播,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小姜同学愁哇。
真是奇怪,按照他对自己的了解,他应该义无反顾选择工作赚钱才对,而且他相信闻桂一定能支持他选择工作……但稀奇的是,他居然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包围了!!
这种感觉,仿佛是一个单亲父亲明明答应了儿子在生日时带他去游乐园玩,结果接到领导电话必须出差加班(注:三倍工资),在事业与家庭之间,他只能选择向金钱低头,却又无法面对儿子失望的小脸……
咦,难不成在他心里,他其实是把桂桂子当他儿子了?
——这样一来,他这种愧疚感就说得通了!
姜乐忱拍拍胸口,安慰自己:闻桂年纪小、又长得那么好看,自己对他父爱大发,也是人之常情。
男孩子之间互相当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虽然姜爹爹最终选择了工作,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找找其他办法,安慰一下自己的好大儿。
姜乐忱给自己的老板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大明星,”地主老爷低沉的声音响起,“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大明星不敢当,在下只是一位爱岗敬业的新人演员罢辽!”姜乐忱说,“老板,我想问一下,《雷霆舞者》的决赛您会去现场观看吗?”
“……”顾禹哲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怎么了?”
“您肯定会去的吧,这种选秀综艺的决赛每次都会邀请各家公司的老板,就跟期末考试后的家长会一样。您要是不去,那您忍心看自家孩子孤零零地站在讲台上吗?”
“忍心。”顾禹哲说,“我还没结婚,对给小朋友开家长会没兴趣。”
“我不信。”小姜同学啧啧,“男人,你又在说气话。”
“…………”顾禹哲没好气道:“姜乐忱,你到底有什么屁要放?快点说,我还要开会。”
于是姜乐忱收起玩笑的心思,和顾禹哲说了自己要开大夜拍戏,只能错过闻桂决赛直播的事情。
顾禹哲那边沉默良久,问:“所以呢?”
“所以,我想问问老板,您能不能把我的人形立牌带进去?”姜乐忱认真地说,“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了!虽然我不能分-身两地,但是我可以让立牌代替我去啊,如果桂桂子在舞台上看到我的等身立牌,一定会很开心的!”
“…………”
“您应该有老板专座吧,到时候您让冯姐把立牌就放在您身边的通道上,绝对不影响您观看比赛!”
“姜、乐、忱,”顾禹哲一字一顿道,“请你搞清楚,我是你的老板。”
“我知道呀,”小姜同学说,“我要是其他公司的艺人,我就跟其他公司的老板说了呀。”
“呵,你觉得其他公司的老板会同意你这么荒谬的要求?”
姜乐忱自有一番他的道理:“为什么不同意?我可是的队长,我没办法亲临现场给我的队员加油,我就让我的立牌过去。就算是毒唯看到了,都要酸溜溜夸我一句会卖团魂呢。这不比那些一年到头不合体、在采访里互扯头花、私底下连微博都不互关的假男团强吗?”
“…………”
“当然,您要是实在不同意,我也不能强求您。”姜乐忱幽幽叹口气,“毕竟我只是一个卑微打工仔,确实没办法让老板替我做东做西,只能去找别的法子了。”
这样的说法让顾禹哲好奇起来:“你还能找什么法子?”
“曲线救国呗。盛之寻老师是这个比赛的飞行嘉宾,他也会去决赛现场观赛。我只能厚着脸皮去求求他,看他愿不愿意帮忙了……”
顾禹哲:“…………”
顾禹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带。”
他亲自带姜乐忱的立牌进场,总比让一个“外人”带姜乐忱的立牌要好!
“谢谢老板!”小姜同学开心极了,“我就知道您是世界上最最仁慈的地主老爷啦!您放心,我一定在剧组努力耕地,榨干自己的最后一分剩余价值,给您的资本帝国添砖加瓦!”
“不用了。”顾禹哲没好气地说,“我怕我的资本帝国还没建起来,你就推翻我,建立社会主义新国家了。”
这通电话结束后,顾禹哲按下办公桌上的按钮,把冯助理喊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