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还要早起,言弯弯在陆成远这里微坐了坐就领着两个孩子回家了。回到公寓后,两个孩子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休息,言弯弯独自整理自己的行李。翌日清晨,言弯弯起来时天色才刚蒙蒙亮,客厅内寂静无声,一片漆黑,两个孩子应该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她刻意放轻了脚步提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打开了防盗门。出租车是她昨晚睡觉前提前就约好的,此刻已经等在小区楼下,言弯弯拉着行李箱从电梯内走出,走出单元门四处张望着出租车的踪影。却在左前方不远处看到一辆熟悉的车辆,黑色的宾利商务车,车牌号是张扬的5个8,司机老李此刻就站在车外等着,看到言弯弯后,张嘴扬声道,“言小姐,这边。”
言弯弯满脸诧异,走上前去,“老李?你怎么在这里?”
老李笑道,“现在天色太早,厉先生怕您一个女孩子路上有危险,所以特别让我来接您。”
这时,在宾利后方缓缓驶来一辆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言弯弯旁边打开窗户喊道,“哎,是你叫的车吧?还走不走了?”
言弯弯,“。。。。。。”没办法,她只好赔着笑脸道,“不好意思了师傅,我不知道公司已经给安排好车了,我先不走了。”
那司机一听瞬间急了,“怎么搞的啊?你这还有没有一点信誉了?我从公司赶到这里最少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你们这不是耍人玩吗?”
言弯弯还想解释,身后的宾利车门突然被人打开,厉霆渊长身玉立地从里面走出来,或许是今天要坐飞机的缘故,他穿着一套休闲装,米色的风衣衬得他面如冠玉,绅士优雅,显然他也听到了司机的话了。下车后就径直走到言弯弯旁边,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到出租车司机面前,“这些够不够赔偿你的损失?”
司机见状瞬间收起脸上的烦躁和不耐,惊喜地接过钱,“够了够了,没事,你们先走你们先走。”
他说着,将车开到路旁让开了路。厉霆渊斜剔言弯弯一眼,“还不走?”
言弯弯忙拎起一旁的行李箱跟上,手上的行李箱却被一双大手接过,厉霆渊提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言弯弯连忙小跑着跟在他旁边,“厉总,谢谢您了。”
不料身旁的男人回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言弯弯,不过就去一周而已,你带这么多东西?搬家么?”
言弯弯疑惑道,“我就带了两套换洗衣服和两双鞋而已,多吗?”
一旁的司机老李已经上前打开了后备箱,接过厉霆渊手中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中。厉霆渊拍拍手放下衣袖,往车后座走去,“你刚挣了六十万,去法国还带衣服?到那边可以现穿现买,你们女人不都是爱逛街吗?”
言弯弯也从另一侧车门上了车,“我衣服又不是不够穿,没必要的钱能省则省。”
“出息!”
言弯弯,“。。。。。。”公司的飞机场位于城北的郊区,言弯弯他们赶到时正好是朝霞初升,东方的天际一片瑰丽,停机场上放置着数架飞机,其中一架飞机下面站着好几个身穿制服的机组人员,看到他们的身影后恭敬迎上前。“厉总,所有的一切已经准备完毕,现在出发吗?”
“即可出发。”
言弯弯等到上了飞机后才明白厉霆渊为何会说她没出息,为期一周的出差,他别说行李箱了,就连一双袜子都没带。言弯弯他们乘坐的这架飞机是私家定制的豪华型飞机,飞机内部空间十分宽敞,不但备有专门的休息室,就连厨房、浴室、影音室等都一应俱全,除了不能在上面跑步,别的几乎和豪华酒店没区别。言弯弯和厉霆渊分坐在飞机两侧,机组服务人员贴心地提醒他们将安全带系好,飞机缓缓起飞,冲出大气层时带来的气流引起机身微微晃动,但也只是几分钟的颠簸。很快,飞机平稳进入大气层,蓝色的天空干净又澄澈,上面飘着漫天的云朵,漂亮得像一只只棉花糖。言弯弯很喜欢这种纯净的景色,从机身平稳后就一直看向窗外,时不时地拿出手机拍两张漂亮的照片。与言弯弯的悠闲不同,厉霆渊此刻正在座位上批阅文件,一个庞大的集团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他从上了飞机就开始处理文件,一直到现在。言弯弯身为秘书,一旁的老板一直在工作,而她看起来却无所事事,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转眸问道,“厉总,请问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您做的?”
厉霆渊头也不抬道,“你会法语?”
言弯弯,“额。。。。不会。”
言弯弯的法语水平也就是勉强能到达幼儿园的文凭,她之前因为需要陪着乔恩斯接见法国客户的原因,也曾特意找人专门学习了一下法语,但是法语实在太过晦涩难懂,她学了两周也就会几个简单的基本词语。后来因为工作太过繁忙,而法语用得实在太少,言弯弯也就逐渐放弃了。厉霆渊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的笔转眸看过来,“那不知道言秘书是哪来的自信心认为自己能够帮到我?”
言弯弯,“。。。。。。”他说这话时,双眸的神色淡淡的,可是言弯弯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嘲笑两个字。切,要不是每天领着他的薪水,她连问都不会问一句好不好?言弯弯从座位旁边拿出一条小薄毯子,然后放平了座椅蒙上脸开始睡觉。厉霆渊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手中的文件,简单地做了个批注后,他将手中的文件合上,“言弯弯,影音室有一部新上映的电影还不错,要不要一起去看?”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无声。厉霆渊转眸看过去,才发现身旁的小女人早不知何时就睡着了,她整个人侧躺在宽大的座椅上,头发垂在脸颊两侧,双手放松地置于脸庞,是她一贯的没心没肺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