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六丫立了一功?”
“是。”
雅尔哈齐想了想,“你们夫人怎么说?”
“夫人坐月子,好些事儿,奴才不敢去烦劳她。”
雅尔哈齐点头。
“你把那个六丫带进来。”
管事把六丫领了进来。六丫跪地上,不敢抬头。
“六丫,你这次立了功,爷要赏你。”
“奴才,奴才该做,夫人是再生父母,是奴才。奴才能为,能为夫人一份力,奴才,奴才高兴,特别高兴!”
雅尔哈齐看着地上一滴一滴添水迹,挑了挑眉,玉儿倒是救了个知恩图报,便也不去训斥她不该哭。
“可有什么想要没有?”
六丫傻傻地抬头看看主子爷,对上主子目光,又赶紧低下头。
“府里什么都给,给奴才发放有,夫人还赏了,赏了奴才手套子。奴才,不缺什么了。”
雅尔哈齐知道相比起她以前生活,现一切确实会让她觉得什么也不缺。
“你女儿几岁了?”
“回主子爷话,奴才女儿五岁了。”
雅尔哈齐想了想:“让她跟大格格身边儿学几年吧,以后要是学得好,就留格格身边侍候,如果不好,再放到别地儿去。”
管事见六丫还傻着,提醒她道:“六丫,乐傻了?跟格格主子身边儿,那身份能一样吗?还不敢紧谢主子恩!”
六丫赶紧磕头。
雅尔哈齐摇头,“苏罗,她不是打小侍候人,许多事儿都不懂,你下去和她好好说道说道,别让她以为爷罚她呢。”
管事苏罗赶紧躬身应是。
六丫退了下去,雅尔哈齐又问了王府里事儿,才让管事退了出去。管事自下去找人给六丫普及府里奴才等级知识。他事儿多,不可能真花时间去教这些大家都知道事儿。
雅尔哈齐一回京,先去王府请安,自然看出来阿玛脸色不好,不过,他急着回府看媳妇儿呢,跟阿玛哈啦了几句,让龙凤胎给他磕了头,便一起回了家。玉儿后一次寄信里说继福晋生下孩子刚一落地就夭了,别也没多说,不过,今儿听管事一说,这事儿,可还有蹊跷呢!产房里人都死了,这事儿,查起来,有点儿困难……
“玉儿,孩子们满月贝勒府里办还是就这里办?”
雅尔哈齐又让下人搬了把椅子放产房外和妻子说话。
“不办不行?你知道,王府里气氛可不好!继福晋那儿出了这事儿……”
“知道,可是孩子三大礼都不能省!连平民百姓家也要办。”
玉儿声音过了会儿传了出来。
“咱们迁到贝勒府,是不是还得办乔迁宴?”
“那个不急!什么时候办都成!”
“要不放一起吧,同一天办。既省事儿,又不太显,且只请亲近人来吧。”
“那不太委屈孩子们了?”
“他们这么小,懂什么?以后对他们好点儿就行了。”玉儿从来不是个注意表面功夫人,便是学了清朝礼仪规矩,平日与人来往从不失仪,但那于她而言像程式,骨子里,她仍然是注重情感上互动。
于是,后面十天,雅尔哈齐办差下衙,产房外找妻子哈啦得满意了,便开始忙着准备孩子满月并乔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