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夜迟疑了一下:“怎么问假设性的问题,我们之间不应该有假设。”
“如果有呢?”
“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放弃,这是我对假设性问题的答案。”
“好。”他口气一松,叮嘱道:“允许你上楼了,要早点休息。”
“慕容聪,你今天有点古里古怪的……”
“夏子夜,我这是订婚恐惧症。”慕容聪胡乱开着玩笑,早就猜测到她的身份,被证实的时候没有惊讶,只是担心,担心少了那份契约,她是否还会是他的。
“也是,订完婚,可不能老是上演琵琶别抱的戏码,我可不想整天替你收拾烂摊子。”
“行,你也一样,可千万不要琵琶别抱!”
夏子夜忍不住笑出声:“别闹了,哪有琵琶给我抱?”
慕容聪没说下去,他想起了柳烈焰,是他不容小觑的对手,回道:“没得抱就最好了,我也放心。挂了,我还要看资料,争取早日收购化工集团。”
“好好看,挂了。”
夏子夜挂上电话,一推门进屋就闻到满满的香味,一桌子可口的饭菜已悉数上桌,她立马歌功颂德:“依灵,你真是太能干了,谁娶你做老婆真是三生有幸。”
姚依灵盛了饭递给她:“学姐,你每次夸人带劲的时候,一定是有好事,不说来听听吗?”
“我小时候,家里被盗窃了,不但自己和亲人受了伤,还眼睁睁看着偷窃的人在眼皮底下逃跑了。”夏子夜停下筷子:“最近,我又遇见了那个小偷,原来有了幸福的家庭,善良的人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可偏偏我是凶残的人。”
“学姐,难道去报仇了?”
“嗯,我大闹了一场,不但让小偷的女儿、妻子名声扫地,还会揪住小偷往死里打,一直会打到他走投无路。”
“最近因为这件事,心情变得这样好的?”姚依灵停下筷子:“如果是过去的事,学姐就不能试着宽恕小偷,可能他已经有回改之心了。”
“我的亲人因为受伤太严重,后来过世了,晚上常常梦见过世的人,在梦里一直让我不要放过小偷,可怜的拉着我,哭着想要报仇,就算我醒过来的时候,好像也能看见流着血的眼睛。”
“学姐……”
“依灵,你看我的眼神,好像隐藏着怜悯。”夏子夜重新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塞进嘴里:“不要觉得怜悯,我终于和小偷再次见面,真是件大好事,如果世上还有公平,我一定会为过世的人讨回来。”
“学姐,那个小偷是不是郑易山?”
夏子夜摞下筷子,肃着脸说:“是不是又听柳烈焰说的,你少跟他往来,整天听些有的没的。”
“不关烈焰学长的事,我只是自己瞎想的。”
“你还护着他。”夏子夜脸色难看:“你真当他是天底下第一的好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到时候被骗了,还替他数钱。”
“学姐,你对烈焰学长成见太深了,他根本不是那种人。”
“成见太深?”夏子夜讥笑几声:“那也只怪他自己做了太多让人有成见的事。”
“每次提到烈焰学长,你总会很生气。”
“我哪有生气,我现在的样子像在生气吗?”
姚依灵点了点头,很明显是在生气呀!
“我,明明是在讲道理。”夏子夜提高分贝、加强语气说。
讲道理需要这么大声、这么激动、这么不淡定?姚依灵无法接受上述说辞。
夏子夜盛了一碗饭,拼命夹菜到碗里,她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没理由为莫不相关的人生气才对,是的!催眠一下自己,柳烈焰算哪根葱,连葱也不算,压根不用想起,不用恨,根本就是乌龟、王八蛋、臭猪头,不用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