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头轻而易举的击破她的攻防,灵巧的在她口腔之内翻江倒海。
直吻得她浑身没力气瘫软在他身上后,顾锦同才满足一叹,紧紧的拥抱着她入怀,游到石床上,附在她上方欣赏着她两颊之上的红晕。
姣素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被放置在石床上,她撑着他的双臂大口的呼吸。
顾锦同只觉得此刻她娇俏魅人,鹅毛般的亲吻不时落在她的眼睛上,鼻梁上和锁骨上。带着恨不得将她拆卸入腹的狠厉,随着热汤的晕染,他的眼底逐渐失去清明。
姣素闷哼一声,不适的推开他的占有。
顾锦同再接再厉,顺着水流的力道把自己推到她身前,铁臂一揽牢牢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汤池中烟雾氤氲,水声寥寥。
他卸下她的碧玉簪,蓬松的黑发似瀑布倾泻而下坠入池中,不一会儿已经顺着水流将两人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他的吻势如雨下密集而饥渴。
姣素挣扎着侧颈闪躲,反被他双手剪在身后。
在顾锦同再一次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姣素忽感喉咙处一阵恶心。
“唔……”她一把推开他。
顾锦同欲要靠近。
姣素越发的觉得难受,捂着胸口连连作呕。
“阿姣。”顾锦同这才发现她的一样,赶忙给她披了一件单衣,抱着她往外跑。
宫娥和黄门皆守在门外侍候,迎上前来。
芸蝉急问:“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无事。”姣素捂着唇摇了摇头。
顾锦同已经抱着她阔步往内寝走去:“传莫千琼。”
“唉。”她还来不及拦住,就有黄门跑出去了。
有宫娥有序上前拉上屏风,芸蝉拿着寝衣过来服侍她穿上。顾锦同坐到了外殿外。
姣素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湿的坐在他身侧。
宫娥递了一杯橄榄清茶上来,她闻了闻一口接着一口慢慢服下。
顾锦同挥手叫人替她擦发,注意到:“你平素是不爱吃橄榄的,今日怎么喝起茶了?”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橄榄好闻的很,我前几日不是脾胃不好吗?越是爱吃这类消腻解味的了。”她淡淡一笑。
顾锦同不置可否,目光带了疑色:“橄榄伤胃,你……”话音还未落,就有黄门快步进入,走至二人身前叩拜下。
顾锦同看向门外:“莫先生呢?”
姣素已知来意。
只听那黄门公鸭嗓子声捏的极细,颤抖着结结巴巴回道:“回回禀主公,莫先生,莫先生说此等小小毛病……”他惧怕的看着上面,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顾锦同素日里最厌黄门扭捏模样,现下越是不耐,闻言已抬起脚狠狠朝他踹去:“先生说什么!”
黄门被踢了的越发战战兢兢,最后快哭了:“莫先生说此等小小毛病无需他出马。”
“你——”
姣素赶忙上前拦住,挥退胆战心惊的黄门,与他道:“我不过是小毛病罢了,你何须发这么大的火气?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瞧你最近好像胃口变得极大。”
姣素低眉顺目,淡淡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又轻轻的散在了嘴角,实在是在他面前做不出欣喜莞尔的动作,即便是如今他再如何出言关心,于她而言也只能无动于衷了。
夜深已凉,她不愿做过多牵扯:“不过是转季的厌食罢了,我今晚好好睡一觉便好了。”
“嗯?”顾锦同仍是有些担忧:“还是请宫中其他的急医来看看。”
“唉!”她制止住:“我明日还要去南矶山赏花,现在再叫急医来未免劳师动众。”